尉迟月身体一震,武广尽更起来,秦贵妃低喝,“这事儿轮不到你跟本宫讨价还价,你知道你的使命任务,就算为了你死去的母妃,你也该好好振作起来。”
“不行,你别碰疏莹。”尉迟月异常激动,立即从地上爬起,“疏莹是我的命,她肚子里有我的孩……”
“啪……”没等他说完,秦贵妃便甩了一个耳光过去,她气得火冒三丈,“胡闹,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将一个贱婢视为自己的命,你对得起那些为了你死去的忠烈吗?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我绝不会让那个贱婢活下去。”
“你不许碰她。”尉迟月低吼,他已经受够了所谓使命责任,“你们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自己做主我的人生,自我出生起,你们就一直在我说什么复国使命,
你们从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过,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我没有这么大的志向,只想好好地跟我爱的人携手今生,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
“胡闹,为了复国,多少忠烈没了性命。你说这话心里惭不惭愧。”秦贵妃震怒不已,“自打你降世起,就注定你不能为自己而活,周国的百姓如今还在水深火热,像只狗一样被人奴役者,你不是你,你是我们周国的希望,我绝对不允许,绝对不允许你因为一个贱婢变成一个没有志气的窝囊废。”
秦贵妃愤怒地转身离去。
“秦贵妃你别碰她,我求求你了,你别碰她——”尉迟月趴在斑斓的铁栏上大喊,声音甚至是带了祈求。
他只有疏莹了,他绝不能失去疏莹。
尉迟月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母妃走的时候,他还有疏莹,因为疏莹才能让他撑下去,如果疏莹也走了,那就真的是行尸走肉,可他并没有过那种生活的勇气。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他,他想的真的不多,可因为他是最后一个皇子,最简单的,反倒成了最不可奢望的。
尉迟月呆滞而空洞的跌坐在地上:疏莹……疏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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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月国的两位世子来到七重国,居住地是由朝廷安排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刺杀或者麻烦,一般来说是居住在皇宫,但木炎宏许久没见过木夕雾了,便主张要去木夕雾的福地主,高宏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