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还是不说。”木夕雾一字一顿。
妇女不停的在地上叩头,“我招,我全都招。”
“其实,这只金簪不是我丈夫所打造的,是我在一个死人身上顺回来的。”妇女尴尬的道。
在几个月前,她的家婆出事儿了,按照习俗儿字辈的人都要在老人入葬的前一晚守灵不得离开,因为她的家婆是坠楼,血肉模糊的就安置在了义庄出殡,当晚他们一家人都是在义庄守灵的。
晚上她小便时经过一间安置尸体的房间,里面有好几具尸体,她眼尖瞧见了其中一具盖着白布的焦尸头上闪着亮光,因为常年跟金子打交道,所以她一眼就认出了是黄金。
“那是一具焦尸,之前在下水道被人发现的那具,被火烧得血肉模糊的,据说也没有家属来认领,我瞧着那只金簪价格不菲,便一时贪心顺了回来。”妇女说,“反正最后这只金簪也会被义庄的人拿走的,那还不如便宜便宜我。”
说道后面,妇女理直气壮,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这幅贪小便宜的嘴脸令人厌恶是无疑的,木夕雾冷冷的瞥她一眼,“是几个月前那个在闹市区的下水道发现的那具焦尸吗?”
当时在下水道发现焦尸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引起了恐慌,那段时间许多人不敢晚上出门,尤其是妙龄女子。
“对对地,就是那具焦尸。”妇女道。
木夕雾皱眉,倒是有些不解了。
这只金簪,怎么会在一具焦尸身上。
在得知木夕雾只是将金簪拿走而不怪罪她后,妇女最终松了口气,擦着额上的冷汗离开,发誓再也不贪小便宜了。
尉迟彦还在雅间等她,回去时小二正给他换茶,待小二走后尉迟彦才道,“刚才干什么去了?”
“你猜。”木夕雾歪头一笑,俏皮的小虎牙若隐若现,比起她平日的清冷,到显得有几分俏丽。
尉迟彦将目光移开,抿了口茶水。
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木夕雾就打到回府,捏着手中的金钗,心里隐隐有了打算。
无论如何,她得去义庄一趟,就是不知那具焦尸下葬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