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狱卒几两银子,狱卒便点头哈腰的请着秦贵妃入内,狱卒道,“那个女人是三个时辰前送来的,挨了二十道板子,现在正在最里头的那个监狱爬着呢!”
秦贵妃点头,让玉芝将狱卒遣走,而他自己炒最里头的那个监狱走去。
稍稍靠近了些,秦贵妃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阴暗又潮湿的监牢内,没有一张被子被褥,只有发了霉的稻草铺在地下,往日那个清冷高贵的少女,如今已经换了一身发白的囚服,发丝凌乱,冷汗爬了满脸,细细碎碎的秀发贴在脸上,脸唇发白,双目甚至有些无神。
“你来干什么……”木夕雾冷冷的盯着她,即使现如今如此狼狈,可她的身上的那股清冷犹存。
秦贵妃瞥了一眼木夕雾渗血的伤口,她臀部的衣服已经沾满了血迹,那鲜血似乎还未干,肉也有些被打烂了,与衣服纠缠在一起,触目惊心。
“挨板子的滋味怎么样?”秦贵妃说,内心的疑虑尽散。
起初她还有所疑虑,可瞧见木夕雾这幅狼狈样,她没什么可怀疑的。
木夕雾冷冷的盯着她,“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在捣鬼,我不会就这么算的。”
“等你有命出来再说吧。”秦贵妃冷哼,已经不屑再跟木夕雾争吵下去。
如今,木夕雾也只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果然找人合作,就得找个有权有势的。
直到秦贵妃完全离开木夕雾的视线,身后的那两抹冰柱才蓦然消失。
* *
喝了太医的药,皇上精神稍微好些了,可面色还是还是苍白,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早朝也没办法上,由丽妃贴身照顾着。
傍晚后,到了用药时间,丽妃正想给皇上喂药,秦贵妃就忽然来了。
自皇上病了以后,秦贵妃就只来了一次,这还是她头一次来。
“娘娘怎么来了?”丽妃询问打破。
丽妃入宫早,儿子年纪都与她差不多,妃位却在她之上,丽妃多少心里有些变扭。
如今殿内只有他们两个,秦贵妃也懒得维持表面的平和,直接从她的手中夺过药碗,“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