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挑选巧果的时候,楼下便放了烟花,这是宴会的节目之一,木夕雾并不惊讶。
天空轰隆隆的烟花绽放,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堪比海豚音的尖叫,木夕雾蹙眉,简要的望了一眼,发现那声音居然是来自于木冰凌的方向。
看热闹是大部分人挨坐的事情,当下大部分的人就朝尖叫的方位走去。
木夕雾有种不好的预感,将挑选的巧果人给丫鬟,便提着裙子朝方向走去。
路过尉迟霖的时候,尉迟霖想叫她一声,但瞧见她难堪的神情的时候,声音就顿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这小丫头脸色怎么这么难堪。
被围观的,就是木夕雾的哪一个桌位,大家围绕着石桌窃窃私语,眸中还带着鄙夷。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干的。”一道很惊慌的声音传来,木夕雾心尖一跳,是冰凌的声音。
木夕雾拨开人群,钻进去,瞧见木冰凌一脸惊慌,手上还拿着茶杯,而她对面站着一个水浇得脑袋湿漉漉的女子。
那女子,便是年华尓。
居然又是她。
木夕雾脸色微沉,走到木冰凌旁,“你没事吧?”
木冰凌摇头,瞧见木夕雾,眼眶强忍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像是找到安全的堡垒,可以放开脆弱。
“冰凌,不是二姐说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华尔呢。”木婉云忽然站了出来,责怪道,“就算你们有什么过节,也得私下说不是,这毕竟是皇后的聚会,就算你是抵触的,也不能这么不给皇后面子。”
木婉云先发制人,表面上是对妹妹无奈的管教,实际上他的这一番话,已经将木冰凌定罪。
为了衬托自己的慈姐形象,木婉云将自己的手帕拿出来,给那年华尓擦拭脸上的水珠,还不停抱歉的道,“华尔真是对不起,妹妹小不懂事。”
“我没有。”木冰凌红着眼反驳,“这水明明是她自己泼给自己的。”
年华尓一脸恼怒,染着大红色指甲对指着木冰凌道,“你还敢狡辩,明明就是你泼我的水,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还想耍赖不成。”
“我没有。”木冰凌委屈得眼泪直调,她求助的看着木夕雾,希望她能为自己平反,但没想到木夕雾沉默不语。
见木夕雾没说话,木婉云还以为她无话可说,她叹气,一脸痛心,“三妹,你平时不服从管教,如今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华尔,你可知道,华尔的父亲是年尚书,年尚书与父亲交好,你不能仗着自己是丞相的女儿救如此乖张任性。”
“我真的没有,真的是她自己给自己泼水的。”木冰凌抽泣着说,顿了顿,她蓦的对上木夕雾的幽深的眸子,顿时明白了什么。
姐姐是在锻炼她,让她甩掉那软弱的一面。
木冰凌深呼吸,咽下哽咽的喉咙,“我有什么理由这样对她,我没有理由的不是!”
“木小姐,我知道华尔姐说话刻薄了些,但你也不能这么对她,毕竟他也是为你好。”与木婉云一起来的女孩开口说,声音有些尖锐,“方才华尔姐是好心教导你,没想道华尔姐好心对你的敦敦教导,在你眼里却成了根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报复,难道就因为你是丞相的女儿,你就这么看不起尚书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