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雾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公孙宁,慢慢欣赏她的急切与焦虑。
眼下,她是容不下公孙宁母女了,居然敢对冰凌动手……
以后,丞相府,绝不会太平。
木夕雾正出神,忽然腿上传来一阵酥麻,她猛吸了一口气,差点没惊呼出声。
她控制自己,不去看尉迟邑。
“姐,怎么了吗”冰凌发现木夕雾的异样,担心的问。
“没事。”木夕雾牵强的扯了扯唇,“可能是太累了。”
“累了吗?”尉迟邑似笑非笑,覆在她腿上的手一点点往上挪的。
木夕雾呼吸微重,但在大庭广众下她又不能露出半分异样,木冰凌看她似乎难受得厉害,担心不已,“要不要叫李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木夕雾微笑,理了理衣襟双手叠放在腿上,她将手伸进桌布内,狠狠地掐了一把尉迟邑的手。
手掌传来的微疼令尉迟邑的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他收回手掌从容的与木守岗干了一杯酒。
木守岗如今根本没空理会她那大女儿的异样,也没空理会许久不回的木婉云,他如今是担心尉迟邑有点什么。
他虽支持太子,但也不想与尉迟邑结仇,至少现在还不行。
如今皇上龙体安康,距离驾崩下一任天子上位时间还长着呢,在这其中有多少变数谁都不知,他不想早早得罪尉迟邑。
尉迟邑在虽不开口询问,但确是心知肚明,在饭桌上他给木夕雾倒酒、夹菜,已经充分的显露出他的占有。
如果木守岗还是不知趣的将木夕雾与旁人捆绑在一起,那他定不会放过木守岗。
木守岗抹了一把汗,这得如何是好啊!
公孙宁食之无味,心下想到的是木婉云,她担心她这个宝贝女儿会出什么事儿。
“老爷,婉云这么久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事啊?”公孙宁忍不住开口,虽然她知道此事开口不妥,但木婉云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啊!
“这么大个人了会出什么事儿。”木守岗忙着应付尉迟邑,满口不耐。
“不然我出去找找婉云?”公孙宁不安道。
“真麻烦。”木守岗烦躁的瞥她一眼,任由她去了。
木夕雾从容不迫,她饮了一口酒。
反正她已经换了厢房,任她公孙宁有九头六臂,也未必能找到。
果不其然,公孙宁出去,两刻钟的时间才回来,瞧她脸色苍白的模样,一看就是没找到。
“婉云呢?”木守岗皱眉。
公孙宁摇头。
木守岗神色难看得厉害,这婉云怎如此不知规矩,这还有这么多人,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尉迟邑并未久留,一小会儿就离开了,不仅是木夕雾,就连木守岗与卫观两人松了口气。
公孙宁坐立不安,她已经吩咐人去找木婉云了,但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时间差不多,众人该各回各家了,木冰凌隐隐的有些不安与愧疚,木夕雾捏住她的随后欧,示意让她镇定。
木守岗与卫霍走着还不忘彼此套近乎,公孙宁不安极了,她知道木婉云不会无缘无故闹失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