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沫的脸迅速黑了,从丫鬟手里抢过金,走到门口一扔,“哐当”一声,花盆四分五裂,小丫鬟吓得登时花容失,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薛止沫怒道:“听着,以后只要是三皇子送来的东西,咱们院子一概不收!”
小丫鬟赶点头应诺,颤抖着双退了出去。月白也吃惊不小,薛止沫这个人平时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都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生气,急忙把拉过来安:“止沫,快别生气了,莫气坏了子。”
薛止沫气得脸铁青,呼吸都急促起来。“这个齐溪寒,他还要不要脸啊,居然往我这儿送花,还一天送三趟,他不觉得自己恶心吗?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不以为我又跟他又什么关系了?我好不容易才跟他断离所有关系,他这么一闹,岂不‘一夜回到解放前’?”
“什么‘解放前’?”月白听得云里雾里的,“你看你,都把自己气糊涂了。”
薛止沫顿了顿,没有心解释,一屁坐下,端起茶水就一口灌。“真是气死我了。”
月白只能在旁好生安:“好了好了,别想了,齐溪寒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脸惯了,你怎么能跟他一般见识?这样吧,咱们上街去走走,散散心好不好?”
薛止沫有些犹豫,生怕一出去又遇到齐溪寒,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要是看见那张脸,一定会冲上去揍人。
接连几天,薛止沫都没有去学院。以为只要躲在家里,就能躲避齐溪寒的纠缠,不曾想,那厮不要脸的功力已然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竟然不请自来,直接闯进了薛止沫的院子。
这时,薛止沫正坐在凉亭下无聊地打瞌睡,突然觉到后有人,立刻进警戒状态,一个转,只见自己躲了几天的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顿时火冒三丈。“齐溪寒,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这几天,我送来的花你都没有收,所以今日得闲,我便亲自送来了。”齐溪寒手里捧着的,是一株艳丽的牡丹花。
薛止沫压住心的冲动,冷声道:“真是劳烦三皇子了,不过我这里不需要花,您还是拿回去吧。”
齐溪寒仿佛没有听见的话似的,兀自将手里的牡丹放到花圃一角,角噙着温融的笑意。“送出的东西,怎么能收回呢?瞧瞧,这牡丹多么丽,就像止沫你一样,丽而又高贵。”
“高贵?”薛止沫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惊讶地瞅着齐溪寒,“我一个庶,卑贱如蝼蚁,三皇子你这话说的也太违心了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曾你就是嫌弃我份太过卑微,配不上您高贵的皇子份,才要跟我解除婚约的吧?如今却用‘高贵’这个词来形容我,不觉得自相矛盾吗?”
闻言,齐溪寒竟面一丝惭愧,道:“止沫,之前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那样子对你的,对不起,跟你解除婚约,我现在很后悔。”
薛止沫差点没吐出来,这个齐溪寒,为了套的话,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又想着来挽回自己,到底是他傻呢,还是脸皮太厚?“三皇子,婚约呢,早已解除了,你后悔也已晚了,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再有任何瓜葛为好。”
“止沫……”齐溪寒脸上浮现失的神,仿佛很痛苦,“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再怎么样,咱们也曾是未婚夫妻,也是有基础在的,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薛止沫发誓,真的已尽最大的努力在克制自己了,还基础,呸,谁跟他又基础,不要脸!深呼吸两口,才道:“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后呢,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干。”
齐溪寒忽地向前一步,握住薛止沫的手:“止沫,不要这样决绝,我知道从前是我伤害你太深,以后,我会好好弥补的,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