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并不是和常人一般的鲜红,而是幽蓝。
这也是为什么齐溪寒设计抓到了他之后要用定魂咒将他囚,也是为什么那道里的毒对他无效……
全拜了这罕见的所赐,他的一生注定要在海中漂泊……
当初不见和不见月立月,他是为了不见月才为这里拼出命的打出一片疆土,在杀手界赚出名气,尽管两家早已没落的不样子,然而他一直认为不见月也会像当年约定的那样和他海誓山盟,但可惜……现在的不见月,早已心有他属。
被定魂咒控制的觉并不好,日日浑浑噩噩的活在梦里,只能每日重复着不见月离他而去的那一日所见……
所以被薛芷沫救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打定主意,哪怕是认一个主人再丢掉命也好,他也不要再去面对那样的不见月。
用袖子去边,莫璃神如常,照着和薛芷沫的约定往无春城赶去。
薛芷沫还在客栈里,每天过着逗逗棉花糖,和玉临风斗斗,再不然就修炼玄气的日子,可以说是滋润极了,虽然比不上薛府的雕梁画栋,但是和街上那些乞讨为生的乞丐和穷苦的百姓相比,确实已很好了。
最让薛芷沫看不惯的,无非就是这支商队的所作所为。
明明是一支商队,尽干一些恶霸的活儿,看的薛芷沫冷笑连连,让玉临风都有些不自在。
“你到底想怎么干?”玉临风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等莫璃。”薛芷沫收回视线,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不是没有打算,而是打算要搞就搞一票大的,这个商队,不收拾了是真的不解气。
按照玉临风说的两日便到,这已过去了一天了,不知道莫璃现在到哪里了……
等莫璃一到,就动手把这支商队洗劫了,简单暴,至于那什么中峰国,别人不敢惹,薛芷沫还没怕过谁呢。
无春城的街上每天都有为了生计而奔波的穷苦百姓,薛芷沫坐在床边喝茶看景,把这座城的景象收进眼中,放在心底。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分,残阳微斜,红云环绕,为这座没有春天的城市像是镀了一层金边,就连街上摆摊的农妇,都迎着阳出微笑来,在画家眼里,这无疑是一副绝的油画,但是在薛芷沫眼里,却无端的染上了一层悲哀。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就连茶水口,也多了几分苦涩。
这样的景象是很容易勾起人的哀思的,薛芷沫也不例外,突然有点想念自己的母亲,也有点想念自己去世的父亲,不知道他每日忙碌的时候,会不会在小憩的时分也看到这样的景象?
“滚!大爷说让你写那是给你面子!还敢管老子要钱?”犷的声音刺着薛芷沫的耳朵,随意的从窗口往大街上瞥了一眼,就看到两三个五大三的壮汉围着一个木桌支起的摊位嚷着。
原本没什么兴趣,但是薛芷沫的一双眼扫过他摆在地上的诗,层层叠叠,白纸黑字,笔迹虽然看的出笔画之苍劲,但是也许是下笔之人饿了许久,看起来有些飘逸,却平白的多了几分洒脱之意,可以算得上是上品的书法了。
眯了眯眼睛,薛芷沫继续看着那几个大汉一脚踹翻了那木桌,木质的桌子哪里得起这样的撞击,四分五裂不说,连带着桌上的墨也纷飞着泼到了那摊主的上。
薛芷沫这才看清,那被泼了一墨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年,书生模样的打扮,因为惊恐用袖子挡着脸,看不清容貌,但也能想象得出来是个什么俊秀模样,毕竟字如其人……
“怎么?不救?”玉临风的打趣让薛芷沫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看得出来薛芷沫眼底浓浓的兴趣,哼哼两声也没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