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寒，看来你很快就要失宠了！”
褚一寒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把视线放在了程绊身上，“抽烟吗？”
“到院子里去吧，孩子和病人都在别墅里。”
“好。”褚一寒看着一旁的苏棠，“我一会儿就回来。”
“嗯，快去吧！一会儿就吃饭了。”
“嗯。”
褚一寒靠在葡萄架上，深吸了一口烟，“下个月我就会带小棠去美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决定了？”
“嗯，”褚一寒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小棠这种状况绝对不可能再继续拖延下去了！”
程绊沉默了片刻，看着手中并没有吸一口的香烟，“你要知道，一但血块从脑中取出，小棠很有可能会恢复记忆。”
Mr．Dick自然已经把这个很可能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褚一寒，这也是他目前为止最为担忧的。
“就算是想起来了，无非是离开我，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棠死去！”
这是一个很难做的决定，一面是苏棠恢复记忆，到了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毅然决然的离开褚一寒，但是即便是这个样子，她的性命却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而如果放弃治疗，苏棠脑子之中的血块很有可能会脱落，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程绊第一次为褚一寒而感到悲哀，走上前去，双手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地拍了一拍。
“别那么失望，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褚一寒抬起头来，看着程绊，“你现在是相信我说的话了？”
程绊现在对褚一寒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如今可以如此平静地站在一起说话，这是一个很大的跨越。
“我也不知道，”程绊摇了摇头，“并没有任何的证据来说明这一切，你要我怎么说？”
“这就是为什么小棠永远不会原谅我的原因！”
“褚一寒，”程绊很认真的看着褚一寒，“就算这件事情不是你亲自去做的，也是因你而起，你对小棠的伤害是已成的事实！”
“我知道。”
褚一寒虽然并不愿承认，但是程绊所说的话的确是事实，更是他用尽一生都会懊悔的事情，甚至就算是不断地想要去忘记，也会如同烙印一般的刻在自己的脑中。
“有的时候我还真的挺羡慕小棠，忘掉一切，起码不这么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