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怎么来了?”出门相迎,宋仁修摆出方的笑容,纵使心里不怎么乐意,但面子上也依旧不动声。
“我能不来吗?出了这么大的事,若我再不来,那我这个唯一的妹妹岂不就任人欺负了?”笑里藏刀,史闻涞表面笑的和气温善,但口中字字句句夹带棒,攻击强!
“呵,看来……兄长都已全知道了。”怔了一下,但随即便明白过来,宋仁修引史闻涞进门,一同商议。
史闻涞这个时候来,显然是府里的人去通风报信的。所以宋仁修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门见山,“兄长,如今淑芬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我宋府是再容不下了。眼下兄长来的正好,待会我便休书一封,收拾好淑芬的东西,请兄长一同带回。”
对上次史闻涞欺骗自己任职之事还耿耿于怀,所以一开口宋仁修便没有好态度,有些借题发挥,阳怪气。
闻之,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史闻涞不动声,只是静静了会,笑了一下:“休妻?妹夫当真要这么做?”
“是的,我心意已决,做出这等子事来,我宋府已再容不下!”宋仁修对史闻涞有怨气,所以话也说的坚决!
其实在他心里,他还并没有想要是否要真的休了田淑芬,但当对着史闻涞时,他有还不住动怒。
“妹夫,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如今你与淑芬已一起过了十几年,这十几年分,怎能说断就断?”不同于田淑芬般的苦苦哀求,史闻涞这次好像是来讲道理的,表平静,口吻平和。
“正是因为这十几年的分,所以当为弟知道居然做出这等事来时,太过失,接不了,如果不休了,实在难平心中之怒!”向史闻涞抱怨,宋仁修终于找到了个宣泄之口。
然而微微一笑,心知肚明,那史闻涞老谋深算,知道宋仁修的牢也发的差不多了,于是话锋一转,说起另一件事来:“妹夫,我听说你觉得你晋升礼部尚书一职不是我出力相帮的对吧?是太子他看上了你的才能?”
站起,轻抖了下袖子,史闻涞知道因为这件事宋仁修对自己心有芥,所以当然要出面化解,以达到他接下来的目的。
“呵呵,不错。说实话,的确是太子殿下他看中了妹夫你,想要保你登尚书之位!只是……有件事,我还希妹夫你知道,太子殿下高高在上,一定要让人觉得是公正公平,不偏不倚!所以即便他心里再想提拔你,若没有我等为他助力说话的大臣--那最终也只能是一场空谈,本不可能实现!”
“所以妹夫啊,我告诉你这些,其实并不是想让你谢我,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史闻涞心里有你,只要有机会,总是想着要对你好!因为--只有你好了,我妹妹才能好,才能开心,过的安稳!”
“但是现在,你要休了我妹妹?要将扫地出门?那么好,我今天在这儿也把话撂出来--只要我妹妹今天走出你宋家大门,从今往后,即便我史闻涞丧尽所有,也一定会和你对抗到底,不死不休!”
“哼”的一声猛甩着袖子,史闻涞说罢便要去拉地上的田淑芬往外走。
这时,一旁的宋珍更加哭的凶猛,的拽着宋仁修的摆,大声说道:“爹,求你原谅娘吧?娘不是故意的,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你和舅舅同朝为,两家彼此互帮互助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弄的反目仇?亲友相叛?!爹,我求求你了,就当是可怜可怜珍儿吧,珍儿不想没了娘亲,不想以后舅舅和爹爹不和!”
大打亲牌,动之以,晓之以理!宋珍也是了解宋仁修的,知道他舍不得自己的仕途,所以一再相!
“爹,舅舅说了,只要今日娘能留下,日他后一定会多多帮你的!是,虽然爹你马上也要晋升尚书,和舅舅一样,可不管怎么说舅舅他资格老,而你却新上任,很多时候你还是需要仰仗他的不是吗?再者了,这任命书一日未下来,便存在一日的变数,难道爹你真想都到最后关头了,眼看马上就要功--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出了问题,功亏一篑吗?不,不可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