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以见得?”
夜宣愣了一下,但随即又笑了出来,只见他转头凝视宋璃,这一次,没有玩笑也没有戏弄,只是静静的,似在探究,又似在研磨。
“没有证据,我只是自己胡乱想的。”见夜宣这么正,宋璃轻咳一声也不便继续。毕竟这是朝堂之事,妄自揣度圣上之意,一个搞得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乱想……”
微微一笑,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夜宣着宋璃,目深邃,眸中几许看不懂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
“我不娶千茗惠的原因有很多,这个……算是其中一个吧。”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夜宣着夜空,玩味的勾。
然而本是无心猜测,眼下却不想一语谶,宋璃一愣,满脸惊讶:原来……圣上当真有削减势力,铲除两侯府的意思!
“怎么?惊讶吗?这只不过是自然定律罢了。在世人眼中,忠勇侯府和平阳侯府尊贵荣耀,风头一时无二!但谁人又知道它其实已行将朽木,就快要到头了。”
夜宣自嘲一笑,仿佛说的很轻松,为平阳侯府的下一任侯主,他似乎对这一些并不太在意。
“所以这一次,绮罗嫁忠勇侯府也是一场谋对吧?圣上他……太狠了,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连自己最疼爱儿的幸福也不顾了。”
叹了叹气,也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宋璃其实心里早就知道答案,如今不过只是慨一番罢了。
“最疼爱?呵,有时候看事不能看表面。你以为最疼爱的,不见得就是真的;而你以为最不宠的,也往往不一定一辈子无翻之时。”夜宣话中有话,笑的很是邪佞。
见之宋璃压了压角,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
“哎,今天我生辰,你好歹也有所表示吧?怎么说我之前也帮了你那么多,你可不能没良心啊。”气氛一时间沉默,但夜宣显示不喜欢这样的安静,挑着眉认定自己的生辰,向宋璃索取贺礼。
“好吧,既然你坚持这么说,那我就给你个面子……”算了,不跟他争了,反正争了也没用。低头想了会儿,宋璃站起来,走进屋子,从房里拿出了一把琴。
“我这儿是小户人家,比不得平阳侯财大气,也没别的什么特别的东西,就弹奏一曲,聊表心意吧。”将琴放好,坐下来。
见此,夜宣玩味一笑,似乎印象中他还没怎么见过宋璃弹琴,不由的来了兴致,抬手拿了酒壶敬了敬,算示意开始。
“咚”!
手拨弄了下琴弦,是在试音,沉了一下气,宋璃开始慢慢弹起,琴声如流水,缓缓悠扬而出。
“有琴没舞多无趣,不如让我来助一助兴!”
见宋璃琴弹的很好,动听悦耳,夜宣也兴致四起,丢下酒壶,一把出自己随佩戴的软剑,刀剑影,在风中挥舞着。
落英缤纷,飞红乱舞。带鼓风,仙姿飘飘!夜下,修长的影挑灯看剑,惊的树叶簌簌落下,缤红颤动,如雨般下落,一时激起花的海洋。借力用力,双脚飞踏,剑端漂亮的划着,似在泼墨,又似在挥毫,凛凛剑刃白寒微闪,在月的照下发出亮眼的,一树清桂,四飘香,带飘诀中那月白裳的影姿态优雅,风流多,辗转间一眼去,尽是说不出的出尘绝俗,煞人间!
好!
宋璃不由的有些迷,琴声随着那影上下波动,起承转接,跟着那肆意洒脱的剑花随风起转,淡淡的晕笼罩周,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的花纹,肩头飘落了一两片花瓣,飘飞的姿更显其飘逸出尘!
“怎么样?舞的如何?”
一曲奏罢,夜宣收起软剑,脸上又恢复那抹得瑟的笑容,朝着宋璃挤眉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