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诉藏在袖下的右手轻颤,终究推了推边的好友,道:“曼曼,给那位先生介绍一下吧!”
江舒曼瞧着夏诉面上的神,隐约能猜到傅宁阎的份,终究拗不过好友的眼神,起走到傅宁阎边,道:“那我就说说吧!”
玫瑰,康乃馨,百合,郁金香……琳琅的花束,一朵朵看过去,伴着江舒曼妙语的解说,只是傅宁阎又哪里真有心思去听。
眼神一直游离在花店,最后还是忍不住落于夏诉的右手,心里有万千的疑问想要说出口,可是他却知道,夏诉绝对什么都不会告诉他,三年前已逃了一次,或许从那时就下定决心与他划清界限了。
“我看先生也没有心思听,你自己看看吧!”江舒曼见傅宁阎频频走神,大小姐脾气终于发,况且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迫切的想找夏诉确认。
“诉诉,你老实告诉我,他是谁?”江舒曼走回夏诉边,认真的问道。
江舒曼眉眼里的关切,让夏诉心中一暖,只是傅宁阎,这个人是心底藏得最深的一道伤口,猝不及防间又再次闯的生命,搅得心中一片鲜淋漓。
摇了摇头,不肯说,只是目还是忍不住落在傅宁阎上,曾那样深爱的人,到现在只想漠然以对,那眸里流出的疏离,让傅宁阎心中一阵刺痛。究竟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夏诉的眼神,那般淡漠,仿佛真的是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诉诉,告诉我,他究竟是谁?你从见到他就开始不对劲了!”江舒曼坚持不懈的追问道,绝对不会忘记,三年前见到奄奄一息的夏诉,满手鲜,灰败的像朵要凋零的花。
夏诉暗自攥了右手,手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轻颤,需要花很大力气,才能将这句话完整的说出口,说:“曼曼,如你所见,他是我的前夫!”
“原来是你,你还有脸出现在诉诉面前!”江舒曼一听就疯了,原来就是这个男人,天知道有多心疼夏诉,在见到傅宁阎之前对他是怎样的咬牙切齿。
“这位小姐……”傅宁阎想说什么,江舒曼却已抄起一旁的扫帚,对着傅宁阎怒骂道:“不要我,我们花店不欢迎你,你给我滚!”
傅宁阎被推搡着后退了几步,但是让他就此离开,却是绝不可能的,他试图夺下江舒曼手中的扫帚,和讲讲道理,江舒曼却像一只咬人的兔子,红着眼睛,端起一旁的水盆,就往傅宁阎上泼去。
“曼曼……”夏诉吃了一惊,再想阻止却已来不及了,眼看着傅宁阎被泼了一的水,狼狈的模样,与平日里的俊朗风流大相庭径。
那些水是夏诉放着准备浇花的,却没想到被江舒曼一气之下,全都泼在了傅宁阎上,夏诉的表尴尬又有点想笑,傅宁阎却是真的有点恼了,瞪着江舒曼道:“你这个人,疯了啊!”
夏诉连忙将江舒曼拖到一旁,给傅宁阎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曼曼心不太好。”
虽然被泼了一盆水,但至夏诉理他了不是,傅宁阎一边暗叹着倒霉,一边对有些手足无措的夏诉道:“还不去拿个干巾过来!”
“哦!”夏诉自知理亏,只好转去拿巾,顺便拖着江舒曼,道:“曼曼,你发什么疯啊!我们已离婚了,只当是毫不相干的路人便是!”
“路人,他当初害得你……”江舒曼想说,却被夏诉捂住了,道:“他只是不喜欢我罢了,这件事你别管了。”说罢拿了条干巾递给颇有些狼狈的傅宁阎。
“不帮我吗?就当是赔礼道歉!”傅宁阎深深的看着夏诉,清冽的眸,如一汪深潭,蛊着沦陷。
夏诉点了点头,算是答应,拿着干巾,有些僵的站在傅宁阎面前。面前的男人,一见钟,大学整整痴缠了他四年,毕业后又是死缠难打,终于求得他答应与步婚姻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