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痴痴地趴在玻璃窗上,时而抬手去泪水,时而低头轻声泣。
季修阳走出电梯后,看到的便是这一幕,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心竟然一阵痛,可他固执地认为这是对阳阳的不舍!
眼前的莫离好像比三天前他离开的时候更瘦了,原本术后就没有补得起来,现在又这样,恐怕就更难长了!
“唉……”
轻轻地叹息一声,季修阳迈着沉重地步子缓缓走到莫离后,本想,可又突然不忍心,便从长开手臂揽住了。
突然被人从后搂住,莫离一惊,当悉的味道窜鼻翼,随之而来的是安心。
“我回来了……”
侧看着一脸风尘的季修阳,莫离小声地开口。
“谢谢,谢谢你……”
话一出口,便是无法抑制的哽咽,季修阳搂着他的臂膀不由自主地了。
“他姓季,是我的儿子,我回来是理所应当的!”
季修阳仍旧直白的口气,这一次没有让莫离觉得不舒服,反而是打心底的激。
“嗯……”
“飞机落地的时候,时间已不早了,不方便打扰顾伯,明天一早我会去找他,如果有更好的方案,不管花多大代价,我都会试一试!”
“嗯……”
莫离重重地点点头,转眼看到阳阳,又忍不住泣了起来。
季修阳把莫离揽进怀里,任由的泪打湿自己的衫,皱眉看着里面病床上的阳阳,眉头凝得更了,心底很难接三天前他在家时还活奔乱跳的孩子突然间就了这副模样……
深夜的医院里,夫妻二人相互依偎着站在特护病房的玻璃窗前,不发一言,都盯着病房里那个可怜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顾文博刚刚走进办公室,季修阳便敲门而。
“顾伯,早!”
“修阳啊,这么早?昨天连夜赶回来的吧?”
“嗯!顾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顾文博坐下来,抬头看了看季修阳。
“开颅手术!可是风险非常大!”
“可如果不懂手术,仅靠那百分之几的希,孩子岂不是很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如果是一般的孩子的话,等观察一段时间后,一旦况稳定,我们会考虑动手术,可是这个孩子,不行!”
季修阳一脸疑。
“为什么不行?”
“开颅手术的风险不言而喻,孩子小,管细,一旦手术中出现细小的差池,就有可以引发大出!”
“不可以输吗?”
“可以!但那针对的是一般的孩子,这个孩子不可以,因为他跟你的型一样!”
“啊?”
季修阳的吃惊顾文博早有准备,看来他也不知道这件事。
“你自己也知道,你们家姐弟俩这型有多稀有,你们俩平时在这边存着以防万一的那点,昨天动手术全都给孩子用掉了!这再动开颅手术……”
“那就我的!”
季修阳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顾文博不失笑。
“呵呵,你的,开颅手术需要的备用,恐怕空两个你,还不一定够!”
“那别的医院呢?或者国外?”
“我昨天就跟其他大医院联系过了,还联系了熊猫友群,可是这个手术的用量太大,本就凑不齐,就阳阳这个况,即便国外有这个医疗条件,也不能坐飞机的,震会引起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那就没有一点希了?”
顾文博摇了摇头。
“现在,除了等待,恐怕没有别的办法……”
“顾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良久,见顾文博一直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季修阳觉得他似乎什么话要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