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天兰的话立刻引得顾文博和季修阳两个人一齐侧目,那四道眼神,秒秒钟能将出个千疮百孔来,赶闭,缓缓地低下头。
顾文博转看了看季修阳,安他道:“到还不至于有什么致命的危险,可这小子这回真是吃了苦头了,他可是生生疼得昏过去的!天兰,你肯定听到他哭爹喊娘地喊疼吧?是不是特别惨啊?”
季天兰用力摇摇头。
“没,他一声都没出,我真以为他就是装的,真的特别疼吗?我还以为他是装死骗我,要不是,要不是他突然倒下来,我都,我都走了……”
眼看着季修阳看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季天兰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低得听不见。
“唉,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不知轻重,开个玩笑也能把人打得进医院,真是,唉……”
顾文博看了看季天兰,摇着头,哀声叹气地走开了。
季修阳转也要走,季天兰赶拦住他。
“修阳,你要干嘛去?”
狠狠地瞪了一眼,季修阳没好气道:“你把人家好好的儿子打得进了医院还动了手术,我不得亲自上门跟人家父母代,如果贸然打个电话过去,还不把人家吓坏了!”
“噢!那,那你去说好听点儿,别说我是故意打的,就说是不小心,不小心打了一小下而已。”
季天兰可怜兮兮地看着季修阳,希他能在陆家父母面前说点好话,毕竟陆父陆母对不错,从小把当儿一样,可现在却把人家宝贝小儿子给打了,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好话我不会说!”
“那我也一起去,我去说!”
“你去什么去?老实给我在这待着,哪儿都不准去!”
“我……”
直到季修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季天兰才怏怏地重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抬头看了看仍旧亮着的手术室的等,心里很不是滋味。
“也不至于啊!我那一拳,顶多也就使了五分力!好吧,我承认,我使了八分力!可也不至于把他打得肝损伤啊!”
季天兰还是不敢相信,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上下翻看着,好像眼前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个作案凶。
“咚……”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季天兰赶迎了上去,两位手术医生中的一位跟季天兰相的,他笑着扯掉口罩,对季天兰竖起了大拇指。
“你厉害!”
放在平时季天兰早上去给他一拳了,可现在,只能夹着尾做人,很狗地跟在医生后面。
“唉,不碍事吧!顾伯伯说脾脏差点废了,没那么悬吧?他肯定吓唬我的噢!”
“吓唬你?”
那医生转站定,出手对季天兰比出个几乎看不清的距离,然后指指天上。
“就差这么点儿,他就到上面儿去报道了!”
这么一听,季天兰猛然合上的,差点儿没咬掉自己的舌头,立刻耷拉下脑袋,小心翼翼地跟在医生护士后面护送着陆乘风去病房。
看着病床上脸煞白的陆乘风,季天兰终于开始心生悔意了。
“我承认,是我下手重了点儿,打的位置又稍微准了一点儿,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知道会把你弄这样,我就算吃点儿亏,也不会贸然对你动手了!陆乘风,你快醒醒吧!你醒了,我这颗悬着的心才能放下啊!”
病床上的陆乘风,依然动也不动地躺在那里,只有一旁的显示上跳动的数字,才能让季天兰相信,眼前这个人还活着。
“小风,小风啊!我的乖乖啊,怎么弄这样啦?”
陆乘风的母亲一路哭着冲进病房,扑到病床边,满眼的针啊管子的,让老人家的手无可落,最后颤抖着抚上儿子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