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没有立刻再说下去，注意着苏蔓的脸，见并没有生气，而是很纠结的样子，便继续小心地试探着问道：“大小姐，我听季家那些人说，莫离当初是季老太爷的护工，后来趁季爷酒醉，爬上季爷的床，有了孩子之后，季老太爷着季爷娶，一开始季爷不肯的，可架不住老太爷以死相，这才！”
苏蔓看着张妈，脸越来越难看。
“张妈，你在我们家那么多年，外婆信任你，妈妈信任你，我也很敬重你，因为你从来都是个知道轻重，严于律己的人，可如今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听信这些乱嚼舌的话，来诋毁莫离呢？”
“我没有，大小姐，我没有诋毁，这都是真的！”
“真的？是你亲眼所见？还是修阳亲口告诉你的？”
张妈的狡辩，让苏蔓更加不悦。
“就算是真的，他们已是夫妻，这就是事实，我们谁都不能改变！”
“大小姐，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舍不得你，你当初跟季爷那么相爱，而且现在，季爷依然对你那么好，我在想，如果有可能，你跟季爷，是不是能。”
“没有可能！没有什么如果！当年是我对不起他，我没有脸再回头让他原谅我，更没有脸再回到他边！”
苏蔓伤心地捂住脸，不让张妈看到滚滚而落的泪水。
“你不要难过，大小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提起这些让你难过，咱们不说了，不说了！”
张妈手忙脚乱地想要安苏蔓，却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在旁陪着落泪。
过了一会儿，苏蔓止住了眼泪，缓缓抬起头。
“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张妈，你年纪这么大了，我不该让你来照顾珊珊的，这回是划伤了手臂，下回，也许就更严重了，到时候，我后悔都来不及！”
张妈吓得脸发白。
“大小姐，你这是，这是要赶我走吗？求求你大小姐，让我照顾二小姐，我再也不会让像昨晚那样了，我一定会小心再小心的，求求你大小姐，不要赶我走！”
苏蔓摇着头抓住张妈激动的双手。
“不是的，张妈，我没有要赶你走，看来珊珊的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我马上就联系神病院，先暂时让住在那里，等修阳好一些，我就带着去意大利。”
“什么？你要把二小姐送回神病院？”
张妈惊得目瞪口呆，转看着躺在床上的苏珊，其实苏珊一直是在装睡，此时，心里已急不可耐了。
“我不能去神病院，那个鬼地方，本就不是人待的，我也不能离开季家，我的仇还没有报，我不能走，我不能走！”
苏珊越想越急，猛地坐起来，对着苏蔓大道：“我不能走！”
“珊珊！”
此时的苏珊早已没了那副痴傻的单纯模样，面对苏蔓的惊愕，懊恼地咬住。
“珊珊，你好了？”
“是啊！我好了，我早就好了，早在你回来之前，因为我被瓷片划伤了手，季修阳怒吼那个贱人的时候，我就已清醒过来了！”
苏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你为什么还要装疯卖傻，甚至不惜让自己陷在神病院？”
苏珊冷笑着看向苏蔓。
“因为我知道你已回来，只有我继续留在那里，你才会心疼难过，你才会替我报仇！可是我没想到，七年过去了，你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圣母婊的模样，当年为了季修阳你把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祖宅卖了，现在却又要把他推给别的人，你以为你这样做，那个莫离就会激你吗？”
“我不要任何人激我，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我爱修阳，我爱他，你懂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