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季天兰跟着莫离进了房间,吃饱了就犯懒,此时两个人正闭着眼窝在沙发上晒太阳……
“你就不能把这床单被罩换了吗?黑了吧唧的,真难看,还有这窗帘,这都是什么呀?”
季天兰撑起眼皮扫了一眼房间,哪儿哪儿看着都不爽,立刻又闭上了眼。
莫离淡淡道:“大概他喜欢这种吧!”
“他喜欢!那你呢?难不你们俩臭味相投,你也喜欢这种风格的?”
“呵呵,我无所谓啦!不过是个房间的装饰而已,懒得管……”
“你这都是什么话啊?这是你们夫妻俩的房间,就是爱巢,爱巢你懂不懂?再说了你是季太太,季修阳的老婆,不要说这间房了,这整个季家,老老小小,连块砖头都得你管!”
季天兰恨铁不钢地瞪了一眼莫离。
莫离地吐了吐舌头……
“你倒潇洒,无所谓、不在乎,可架不住有的人削尖了脑袋挤进来!你要再这么放纵下去,不要说季家,恐怕连你边那个都被人抢去了!”
“姐,你说的是苏珊吧!”
“除了,还能有谁?”
“姐,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你我是外人吗?还该不该问!有话快说,有……行了,行了,直接说!”
脱口而出的屁字刚了边又咽下,早上被爷爷教训的话还多记着一点!
“除夕晚上,为什么我觉得你们两个听了苏珊的话之后,反应都怪怪的?或者,是我多想了?”
“这……唉,要不怎么说我们季家欠着姓苏的呢!这是一笔一辈子没法还清的债!”
季天兰的慨让莫离微微皱眉,原来真的不是多想,事实上,远比想象的更复杂!
“爸妈车祸过世那年,我十五岁,修阳十四,爷爷刚过完六十大寿!我们姐弟俩年龄小,帮不上一点忙,全靠爷爷苦苦支撑着季氏!可爷爷多年不过问公司的事,再加上年龄大了,本就顾不过来!等修阳上大学的时候,季氏基本上已是个空壳子了!好在修阳他是个商的料,一边上学,一边帮爷爷打理生意,到他毕业的时候,公司竟然又有了一些起!那时候,修阳已跟苏珊姐姐在一起了!”
说到这里,季天兰抬头看了看莫离,神淡然,好像也没多大反应。
喝了口水,季天兰继续刚才的话:
“你可能不懂,做生意这种事,没横财,本发达不了的,那些所谓的细水长流,一遇到旱季就得死!当时,季氏在生死关头,我们卖了现在住的这栋宅子,家里能拿的出的,能变现的都放到一起,却还是差不!就在这节骨眼儿上,谁都没想到,一向弱的苏珊姐姐尽然把们家的房子卖了替修阳筹钱!们的外祖母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留给独生儿,也就是们妈妈一房子,年代久远,价值不菲!们单亲的妈妈去世后,房子就落在了苏珊姐姐名下,们姐妹俩之前一直住在那房子里。”
“就是那个‘德元’?”
“对,就是那个‘德元’!靠那笔钱,当然了,后来还得到了我爸爸前几位好友的帮助,终于让季氏了过来……”
过季天兰这么一说,莫离心中豁然开朗!
“苏珊那个臭丫头,现在突然拿了这个出来说事儿,肯定没安什么好心,按照的话,住不惯除了‘德元’和这里以外的别的地方,如果要是一辈子嫁不出去,‘得元’又买不回来,那岂不是要在这里住一辈子?看得意的,真恨不得现在就把撵到天边去!”
季天兰气愤地用力薅着抱枕上的绣花……
“这么看来,季家确实欠了的,恐怕赶走也不合适!住就住吧,也是无依无靠的!对了,姐,苏珊不是有个姨妈吗?姓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