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缘布布庄的人,基本上都算是小康家庭了,上带个二三十两出来很是正常,而那莺儿姑娘,随随便便出手就是五十两,想来家中确实富有,能够带这么多银两出来。
再看那还不到十岁的瘦小,虽然模样喜人,但那上的穿着,确实太过普通,乞丐的话算不上,但那莺儿姑娘明显就是在找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古枝镇的吕家,在这个圈子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是从京城来的大户人家,钱财虽比不上宁家,但人家在京城有地位,至于什么地位,外人直言不可说,总之,没人敢得罪他们家的人。
更何况,这莺儿姑娘,还是吕家千金的贴丫鬟,回头告上一状,这家境不好的小姑娘铁定完蛋,他们这些旁人还是别凑合了。
“哟,这会儿怎么说不出话了,拿不出银子了吧。”吕家来这镇子不足一月,嚣张跋扈惯了的莺儿更是不想低调行事,毕竟得让镇上的大伙记住,以后出行跟在小姐边也是有面子,正好上了这穿着寒酸的丫头,便利用一把,不过一个穷人而已,如此做也不会损坏什么。
苏四明握着安沐的手微微松了一些,他有直觉沐儿能理好一切,反倒是他笨,也不知说个什么。
安沐惊讶道:“爹,这么大的银锭,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莺儿从鼻孔冷哼一声,“拿不出银子,还不赶从本姑娘眼前消失。”
伙计也连连点头应和,“大门敞开着,你们速度点,以后,再也不准踏缘布一步。”
客人们小声议论,也是在犹豫,到底应不应该上前说话,就在这时,安沐从袖里掏出了一百两银票,挥了挥,“那么大的银锭我没见过,但银票我还是见过的。”
“切,怎么可能,说什么大话,你不过就…”莺儿翻着白眼,视线落在那一百两银票上,“什、什么,一百两?”
“姑娘是要比上的银子有多吗?”安沐继续说着,一边从袖子里继续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够了吗?不够我还有呢。”
在莺儿出言不逊之后,安沐就用视功能查看了的钱袋,也就带了那五十两,上别的地方可没银票。
众人见安沐眉头都不皱地拿出两百两银票,个个都张着失去了语言能力,他们,他们看错了?
那伙计也是到了惊吓,狠狠了眼,确定那真的是两百两银票之后,这心就一直提着不敢放下来。
吕家是新搬来镇上,那这个丫头,莫非也是最近才来的吗?天哪,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而损失了大顾客。
“我们是乞丐吗?”安沐故意朝着伙计问道。
伙计连忙摇着脑袋,“不是乞丐,怎么会是乞丐呢,小店今日真是有幸迎来贵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这位小姐,还请小姐不要怪罪,您看上了哪匹布?是这匹吗?”
莺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墙头草的伙计给夺去了手中抱着的布,伙计恭敬递到安沐面前,赔着笑脸。
“你、你这是作何,这是我们小姐看上的布。”莺儿气得直跺脚,手去抢,被伙计躲过,“明明是这位小姐先看上的,我都看见了,莺儿姑娘,可别在这失了份。”
“你!”莺儿顿时被噎住,十几岁的小姑娘,被一个伙计这么说,顿觉脸上无,狠狠瞪了安沐一眼,“别以为你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就不是乞丐了,瞧你们穿的破烂,你们就是乞丐!乞丐!”
“哦~”安沐淡淡应了一声,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么会跟这小姑娘较劲,“忘了告诉你,我们上裳的布,不是普通料子,你的话,应该买不起。”
宁府作为富甲一方的大土豪,出手不会小气,看他们送来的补品就知道了,更何况这布匹是宁丘白专门嘱咐的简单素,所以他们穿起来才觉得平淡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