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完全断绝关系,那么大房永远都会以大房的份来压着他们,可如果断了,他们便从此都是陌路人了。
安永义和苏四明看向安沐,没想到的小脑袋瓜里,居然想着这么严重的事。
吴丰拍了一下惊堂木,“放肆,这事都没解决,为何又扯到别的事上,本问你,你若没有辩解,那便是认罪,不要打板子,还得答应他们的条件!”
苏四明惊得抱住安沐,可不能让安沐挨板子,他见过衙门打人,那一板子下去,安沐半条命不得没了。
“大人,不可啊,我家沐儿只是一个小孩,要打就打我!”
吴丰冷哼一声,“你这是不打自招?”
安沐却在这个时候转头看向常氏,“大舅母,你还是别告我们了吧,听说打板子好疼的,一不小心人命都会没有。”
“现在知道怕了?”常氏呸了一声,“老娘就要告你,不见你被打得半死不活,我才不回去。”
安沐叹了口气,“大舅母,不听小孩言,吃亏在眼前呢。”
这是哪里来的屁话,常氏满脑子想的都是银子和房田,本就没休息到安沐边的笑意。
案子就到这里算了,吴丰也是嫌麻烦的人,当下喊道:“来人!”
常氏眼中的激动完全掩饰不住了,就连安龙也不敢相信他们赢了,抬起脑袋晃着。
就在这时,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慢着!”
“等等!”
“诶?”
突出变故,众人以为是安沐他们家在阻止,却没想到,那赵掌柜向前几步,在人群中的宁丘白钻到大堂里,还有终于回神过来的捕快,也了一声。
什么况?
不明真相的群众表示一脸懵啊,小八拍手好,“来的可真及时。”
吴丰了眼睛,赵掌柜出声他并不意外,只是,宁财主家的公子怎么也到这来了,还有自家的捕快,凑什么热闹!
看到宁丘白,他多么想上前套套近乎,请他喝几杯茶,可他现在在审案,不能那样做。
师爷也是慌忙看了几眼,轻咳几声,“堂下何人,有何事要说。”
赵掌柜站到常氏前,朝吴丰行了一礼,“大人,我乃中叶堂掌柜,前段时间安姑娘到我这来卖了人参,所以才突然有那么多银两,这是我中叶堂开的票据。”
安沐他们家为何突然之间会有那么多钱,现在已有了解释。
师爷把那票据呈上,吴丰看了看,确实不错。
“中叶堂一向信誉在外,赵掌柜所言,加上这票据,足够证明安沐一家钱财的来源。”
听吴丰这么说,常氏心里一咯噔,慌了神,“大人,那人参就是我们家的,的是人参。”
吴丰堂木一拍,怒声道:“你刚不是说你不见了几百两银子,为何现在又说是人参,你当我这父母是好骗的吗?我看你就是见他们分家,想夺了他们家的钱财!”
“我、我记错了,不是银子...”常氏声音越来越小,脑子混乱不已,不知从哪开始解释。
宁丘白挑眉站到了赵掌柜边,抱拳说道:“大人,这名妇人之前所说不对,昨日是这男子要抢沐姑娘娘亲的银子,我家护院才会拳脚相向,这事许多人都看见了。”
“我说那男的怎么这么眼,原来昨日抢银子的就是他啊。”
“哇,宁公子好俊俏,他说的都是对的,我也看见了,还是宁公子他们见义勇为呢。”
“啧啧,没想到是这样,那妇人到底撒了多谎啊!”
常氏连冷汗都开始流了下来,移过去揪着安龙的耳朵,“你不是说他们抢了你银子吗?”
“啊呀,疼,嘶,娘,我...我...”安龙咬着牙,他不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