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给老娘轻点,疼死了!”
蜿蜒的山路上,常氏的皮子就没停下来过,一边骂着,一边狠狠掐着边两个男人。
不,是两个坑货,一个将坑到了衙门,一个将坑断了关系。
“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怎么不去死了算了,哎呀,扶稳点!你他娘手是白长的吗!”
常氏这么多年不仅学会了欺负自家人,还学会了各种骂人的鄙话,现在将这些话全都用在了自家人上。
村长是和他们一道回来的,这听了一路,他的面也是越来越黑,这个常氏,简直就是他们村的败类,若不是还没做出什么危害村里大众的事来,他恐怕现在回去就会将从村里的谱子上给划掉。
“别胡闹,村长还在呢。”安永忠说了一句,立马就不干了,“什么村长啊,胳膊肘往外面拐,谁知道他是不是和那狗一样得了那小贱蹄子什么好。”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又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村长要是站在他们这边求,至也不会被打了。
“常氏,你这说的什么荒唐话,我这村长也当了几十年,可从未见过你这等泼妇,若是再故意诋毁我与那吴大人,我便将你赶出村去!”
村长为人大家都清楚,公私分明,以和为贵,这么多年就算发脾气,也没有说过把人逐出村的话。
安永忠脸煞白,推了常氏一把,引得连连作痛,“你个没皮没脸的东西轻点!”
家里的银子都被常氏收捡着,安永忠不敢真的惹怒,“你不是疼吗,我们快点回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那你还不赶的!”
三人加快脚步,很快就甩开了村长,看着他们的稽背影,村长连连叹气,“糊涂,真是糊涂。”
无可救药的人,怎么都没办法沟通,村长也不是个傻子,他们会知道这么多信息,甚至跟着自己到了衙门,一定是有谁跟他们多了的。
除了家里那个人,还会是谁,等他儿子回来,他得好好跟他谈谈。
安家老院,杨氏坐在院子中央吃瓜子,大媳妇一早上都没见到人,也没来送吃的,就随便热了一下昨天的菜解决。
都一到年纪了,手脚不利索,不能干重活,养老全靠孩子们,老三好说话,做事也勤快,还聪明,怎么就一时糊涂闹着和赔钱货一起分家呢。
定是那赔钱货教唆的,小时候就常跟老三在一起,说不准就趁着自己老了,为了报复自己才把老三带走。
想到这,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呸了一声,把剩下的瓜子揣到了口袋里。
“咳咳,咳咳,婆娘,扶我一下。”屋安老咳嗽起来,窗外黄昏的样子他想看,可他起不来,只好着还能动的杨氏。
杨氏了手,里念叨着:“奇了怪了,用了那赔钱货家带的药,这老头子昏着的时间短了许多,不对头,怕是有什么问题,改日找大夫看看。”
杨氏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妇人,既然嫁给了安老,就会照顾好他一辈子,但在生孩子的事上,却有很严重的重男轻倾向。
如果安永孝是个儿子,或者也生了个儿子,说不定,现在就不会这样对待。
分了也好,也清净了不,眼不见为净,快步走到屋子里,把安老扶了起来,“你都这把骨头了还折腾啥,要我说,就是在那赔钱货出生后,你体就不好了。”
“你瞎扯啥,我体不好是我自己的事,你怎么能怪在闺上。”
安老气吁吁说道,一用力从床上下来,晃了好几下才站稳。
“本来就要怪到上,还有生的那个赔钱货,一来就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