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德亲王裴玄坐在首位,钱华坐在左手第一个位置,下人站在一旁伺候。
“钱三公子真是年轻有为,年纪轻轻便开了三家如此赚钱的铺子。”裴玄面染温润的笑意,“本王真是自愧不如。”
“王爷说笑了。”钱华面染疏离而客气的笑意,德亲王真是恶心得令人作呕,“我也是胡乱开的,谁知生意会这般好。”
想要夕月的铺子,也不怕被撑死。
“本王听说,钱三公子和珍玉走的很近?”裴玄问道。
钱华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板着一张脸,眼含不悦的说道,“王爷这话从何听说?珍玉公主乃子,王爷这是在败坏公主的名声吗?公主与我侄走得近,时常来找我侄玩,也不知何人在王爷面前乱嚼舌,这般卑劣无耻。”
“哈哈,钱三公子说的是,是本王失言。”裴玄笑着转移了话题,时不时会围绕三家铺子问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
每次,钱华都能恰到好的引开这些问题,裴玄一个有用的消息也没打听到。
最终满心怒气的离开了。
钱华从鼻腔里发出重重的哼声,德亲王想算计铺子,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个能耐。
裴玄走出钱府的大门,停顿下脚步,回头看了眼钱府的牌匾,上了马车,吩咐道,“盯着钱华和唐夕月,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禀告本王。”
“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是暗卫。
裴玄做的马车走到一半路的时候,突然被一群乞丐团团围住。
“王爷,赏口饭吃吧,我们饿了好几天了。”
“王爷,赏口饭吃吧。”
刺鼻的臭味令裴玄难以忍,又不能吩咐马车夫赶人,只得忍耐着说道,“给他们一些银子。”
马车夫刚拿出银袋子,乞丐们突然一翁而上哄抢,马车夫被推倒在地。
马车帘也不知怎回事,在乞丐们哄抢银子的时候被掀开,出裴玄的模样来。
这条街上来往的人不,见状都围了过来,有人认出裴玄。
“那不是德亲王吗。”
“那就是德亲王啊,长得不错,可这子……”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认出裴玄那个人趁机悄悄的离开了,谁也没有发现他离开。
乞丐们抢到银子,心满意足的走了。
裴玄铁青着一张脸,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发作,一把放下马车帘。
马车夫赶忙从地上爬起来,驾着马车离开,惴惴不安,怕自己回去丢了小命。
这一切,自然是唐夕月吩咐春芽做的。
乞丐是唐夕月用银子收买的,故意掀开马车帘出裴玄的模样,再由安排的人‘认出’裴玄,接下来的好戏便有了。
因为裴玄外出,关于他的各种流言又被翻了出来,再次为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谈。
也因此,裴玄再次不敢出门,生怕再发生一次这种事,让他丢尽脸面。
那马车夫自然是被杖毙,马车夫刚死这件事整个城便皆知,裴玄为一个歹毒的人。
夜晚,唐夕月估着时辰差不多了,带着春芽来到书意的宅院。
夜晚的城,并不会比白天减多热闹。特别是花街,更是热闹不已。
唐夕月和春芽刚到书意宅院的后门,便看到一个人影在奴仆的帮助下爬墙。
那姿势那多丑就有多丑。
“你们几个蠢货,没吃饭吗,快点儿用力。”男子低声的吼道,“错过了好戏,我拿你们是问。”
唐夕月从声音听出是谁,知到边有人落下,侧头看了眼白泽,然后朝爬墙的男子方向努了努,以极低的声音说道,“罗承运,你打算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