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夕月把几个药方写下来递给钱文博,“外祖父,我不在意外人如何说的,太后和皇帝知道就好。”
“你再是不在意,流言蜚语也害人。”钱文博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果你没有赐封,外人还不会这般如此羡慕嫉恨不甘。现在你有了赐封,外人又不知你为古宋国做的事,难免会惹来麻烦,或者是有人算计你。总归,你是女子,明白吗?”
唐夕月明白的嗯了一声,不管是在哪个时代,对女人都是不同的,对男人要大度得多,“外祖父为我好,我是清楚的。”
钱文博抬手揉了揉唐夕月的发顶,叹了口气,“有句话是,前半辈子遭罪,后半辈子享福。外祖父希望你是如此,你经历的太多,我希望你后半辈子能平平安安的。”
“外祖父,我会的。”
“你呀,忧思太重,又容易想多。”钱文博又叹了口气,劝道,“夕月,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有时不用活得那般明白和计算得那般清楚,没哪件事是真正计算得清楚的,有时活得糊涂一点儿更好。大事和正事清楚明白就好,何必在意这么多。”
“你三舅舅和珍玉公主的婚事管不到钱府的几百年以后,几百年后钱府还在不在都不好说。历朝历代尚公主的人家,能保家族一百年都很不错的。你要明白一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是利益结合也不可能永远帮着,特别是皇室。”
皇室亲情本就淡薄,这一代的亲情不一定会延续到下一代。
对皇帝来说,最重要的是国家利益,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在威胁到国家利益时也会被处决,更别提姑姑。
唐夕月被点醒,外祖父说的对,是她想的太多。一百年的时间,会有很多的变化,皇室会如何无法知晓。在古代,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了,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而危害到家族的利益。
她的注意力放在保钱府永世上了,却忘了这一点。
“外祖父,我会活得糊涂点的。”
是啊,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她何必活得那般明白和清楚呢。
大事清楚明白就好。
前世死过一次的她,应该活得更潇洒。
她被束缚在其中了。
“你还年轻,很多事还没看透彻,难免容易想多。”钱文博说道,“凡事别一个人扛着,有外祖父当你靠山,出了事找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