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侧头看着唐夕月,眼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她这是在可怜他?
他见她桌上的吃食全冷了,吩咐一旁伺候的宫婢送热的上来,再给她倒了杯热茶。
“白老夫人,陛下和哀家都想知道,你是如何确定白箐箐和摄政王情投意合多年的?”太后罗氏语气冷冷的问道。
白箐箐晕厥了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冰清掐她人中才救醒她,她的精神极其不好,一双眼早已哭肿。如今她顾不得自己的名声,因为她知道白府危在旦夕。
白沂源连连叹着气,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不止。
“臣妇……”林氏看向白泽,见他看她的眼神里满是煞气,一刹那所有的东西全明朗,也明白白沂源为何那样对她
她很想说自己是老糊涂说错话,但她很清楚,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她是不可能这样说的。这样说,是欺君,会牵连白府满门的。
“臣妇见摄政王一直没有娶亲。”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害怕,身体颤抖不止,“箐箐又倾慕摄政王,臣妇以为是摄政王因为某些原因才没有娶箐箐,因此有了这番话,请陛下,太后娘娘恕罪,是臣妇的错。”
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寂静的大殿中,仍是能听得很清楚。
太后罗氏冷笑一声,林氏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晚了!“白老夫人可真是会认为。哀家还想知道,白老夫人口中的小蹄子指的是谁。”
林氏这会儿早已吓坏了,所有的怨气,不满和怒火也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她十分清楚说出她认为的小蹄子会是什么后悔,“臣妇……臣妇也不知是谁,是臣妇猜测的。”
唐夕月挑了下眉,古人在面对皇权时,都会从心底生出一股惧意,那是刻在他们骨子里,对皇权的惧意。因为这点,林氏反应过来,后悔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
她后悔的是,当众逼白泽,而不是后悔自己做的事。
林氏并不认为自己的认知有错,她是惧于皇权而后悔,怕牵连白府。
钱文博见差不多了,起身来到殿中间跪下,朝皇帝裴初心和太后罗氏磕了个头,“请陛下,太后娘娘为夕月做主。”
唐夕月见状走到钱文博的身旁,福了一礼,外祖父这是打算狠狠的收拾白府,给白府一个血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