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想到唐夕月和夏楠换了庚帖,两人即将定亲,而又因为他的犯蠢而不理他,他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到极点。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焦躁和不安。
“无论如何,丞相也不同意我娶唐夕月?”
“王爷,臣刚刚就说了,夕月的亲事不由我做主,由自己做主。”钱文博说道,“自己说要嫁给就嫁给谁,我们只会给提意见。”
平心而论,王爷不管哪方面都很出众,和夕月是很相配的。
可惜,王爷边的麻烦和危险太多,有太多的人家盯着王爷。
白泽抿了下,忽然站了起来。
钱文博以为白泽是暂时放弃和他谈论唐夕月的事,谁知……
白泽朝钱文博拱手行了一礼,恳请道,“请丞相同意我娶唐夕月。”
钱文博吓了一跳,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仿佛屁着火般的往右边跑了一段距离,面惊悚,满眼的震惊。王爷他……为了能求到他的同意,竟是折了自己的傲骨,向他恳请!
“王爷……”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无法同意。”
“说句不好听的,我不能眼睁睁的推夕月到火坑。明知嫁给王爷是火坑,我还要劝嫁给王爷,我这个当外祖父的办不到。王爷,请允许老臣辞。老臣年岁已大,后面的事有我儿帮着,有王爷坐镇,出不了事的。”
不管王爷做什么,他都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夕月陷无数的麻烦和危险当中,随时有可能丢了命。
如果夕月要嫁给王爷,他还不会如此,但夕月并不想嫁给王爷。
夕月不想嫁给王爷,他定会帮的。
白泽清楚,再说下去也不会有好的结果,且不能把钱文博得太急,不然会适得其反,“丞相,钱宏正还无法胜任。”
钱文博明白,王爷这是故意留下他,避免他辞后带着夕月离开城,他找不到夕月,“臣明白。”
这场和王爷的博弈,端看谁棋高一着。
王爷是个博弈的高手,他和夕月的筹谋要小心再小心,否则会功亏一篑的。
白泽重新落座,示意钱文博也坐下,谈起了朝中的一些事,心里想着要如何才能取得钱文博等人的同意。
钱府不同意他娶唐夕月的原因他清楚了。
清楚归清楚,却不好理。
他边的麻烦和危险,不是一日两日可以解决的。
这件事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杀儆猴,让那些人不敢再对唐夕月出手。
得选一个最合适的棋子,这个棋子份得够高,得有一定的权力,能够震慑得住那些人。
唐夕月和苏鎏炀聊了约莫个把时辰,他益匪浅,有了不的主意,便在的药房里配药。
离开药房,看到站在门外的荣玉林,挑了下眉,示意他往花园的方向走。
“怎么,来为白泽求?”
荣玉林轻咳了一声,“什么都逃不过你的法眼。”
“我也明白,白泽这蠢货用这种方法来欺骗你,你生气是应该的。”
“我并未生气。”
“你不生气才最可怕好不。”荣玉林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和白泽那家伙一样,他越是平静的时候越是可怕。你是没真正见识过他的手段,想当年,先帝突然驾崩,朝中一片混乱……”
现在回想起当年的事,他仍是余惊未定。
“虽说立了太子,但你也清楚,德亲王手里的权力很大,太子又年,很多朝臣都建议让德亲王辅佐太子。其实,这是变相的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你和我说这些,是要我小心自己的小命吗?”
“不不不,你先听我说完,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荣玉林笑了笑,“德亲王也有这个意思,白泽一直怀疑先帝的突然驾崩和德亲王有关,可惜没有查到证据。当时朝中一片混乱,钱丞相等人快要压制不住德亲王的时候,白泽手持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