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放下手中的笔,眸很是危险的盯着唐夕月,“欠收拾了?”
“我是说,你找别的人。只许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白泽抬手轻敲了一下唐夕月的额头,“这笔账先记着,房花烛夜再来慢慢和你算账。”
夕月很难真正相信一个人。
对钱丞相夫妻好,却不是无条件的相信的,有一定的底线,总会有所保留。
仿佛,是害怕被人所背叛。有所保留,即便被人背叛也不会太糟糕。
唐夕月撇了撇,“小气吧啦的男人,哪有你这样的。”
“你不是见识到了我这样的?”白泽重新拿起笔继续画嫁的模样,他的神很是认真,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唐夕月瞬间无话可说,便看着白泽画嫁。
“有没有自己中意的款式?”
“嫁不都大同小异吗?”古代的嫁,除去质地,一些细节,绣花不同外,其他差不多都是一样的。
“按你喜欢的来就好。”白泽的语气满是宠溺,“不用管外人怎么想,亲该是自己开心。”
唐夕月也懒得再和白泽争辩是否会嫁给他的事,“你先画,画完我再瞧瞧怎么改。”
对中式还是西式的婚礼没有什么要求的,最重要的是和自己心爱的人亲。
“好。”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白泽画完了一幅未完的嫁,递给唐夕月看,“绣花我还没拿定主意绣什么,你看看有没有要改的。”
原本,他是有为夕月准备嫁的,但始终不是很满意,便决定自己画一幅嫁的图,让看看有没有改的地方。
唐夕月接过来看了看,白泽画的嫁和寻常的嫁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他的画技很高,一幅未完的嫁活灵活现。
若是着,会更加的好看的。
从他手里拿过笔,在嫁上勾勾画画。喜欢嫁有一个长长的摆,表面用镂空的绣法,绣上墨竹吧。
白泽单手撑着头着唐夕月画,“墨竹?为何是墨竹?不喜欢花?”
“都是花,太寻常。”笑道,“墨竹好的,在我看来墨竹很漂亮,而且别有一番风味。”
“你喜欢就好。”白泽并没有多说什么,“这是你的嫁,最重要的是你喜欢。”
唐夕月瞥了眼白泽,很快画好自己要的嫁款式。画的嫁,结合了西式婚纱的一些特点,融合在中式的嫁里,别有一番风格,看着很是漂亮。
“你看看。”
白泽仔细瞧了瞧唐夕月画的,用另一张纸重新画下来两人画的嫁,以便让绣娘按照图来绣织。
“很漂亮。”
“那是。”唐夕月微微抬了下头,“也不看看是谁想的,全天下只此一件。”
白泽趁机又了个香吻,“夕月是最厉害的。”
唐夕月朝天翻了个白眼,这混蛋老是时不时吃豆腐,“说起来,你之前不是说在吩咐绣娘做嫁吗,怎又想起画嫁的图?”
“不满意。”
唐夕月轻扯了一下角,心里却是甜的。这人,对嫁的要求也太高了点儿吧。
他对嫁的要求越高,便说明越重视。
约莫半个时辰后,白泽重新画好了嫁的图,递给唐夕月看,“是否是你想的那般?”
唐夕月瞧了瞧,“是这样的。摄政王殿下,你的画技真是好。假如有一天你不当摄政王了,还能去卖画养活一家。”
“怕我没钱?”白泽把画放在一旁晾干。
唐夕月实诚的点了下头,眼含揶揄的笑意,“我吃不了苦,也过不了苦日子,所以,你得好好赚钱。”
“以我的家。”白泽抬手轻了一下唐夕月的鼻翼,满满的都是宠溺和纵容,“便是你随便花也足够你这辈子的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