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跪在地上朝白泽磕了个头,“还请王爷看在我们夫妻俩好不容易找回外孙的份上,远离夕月,这对是最好的。”
白泽面无表,眸微冷的盯着钱文博,就这样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钱文博咬着牙承,脸微微发白,额头冒着细细的冷汗。为了夕月的安危和将来,这次他必须和王爷说清楚。
王爷不是良配,现在王爷对夕月兴趣,只是因为夕月与其子不同。但这份兴趣能持续多久,谁也不知道。一旦王爷失去对夕月的兴趣,那么等待夕月的将会是很惨的局面。
如果夕月有母族可以依靠还好,可夕月没有母族。他们夫妻俩在的时候还能帮夕月,一旦他们夫妻俩不在,钱府这些人会不会在夕月落魄时帮无法确定。
为了避免将来夕月出事,现在断绝隐患是最好的选择。
也不知过去多久,钱文博后背被冷汗浸时,白泽手将他扶了起来。
“丞相严重了。”
白泽的一句话,钱文博便明白他的意思了,王爷没打算放手。时也命也,他能做的就是尽全力保护好夕月,“老臣……明白。”
白泽嗯了一声,“唐夕月今晚住钱府?”
钱文博拿不准白泽的意思,“……是,贱想念夕月,便让在钱府多住几日。”
白泽点了下头,坐在那儿没有说话,住几日,那是住几日?
钱文博心想,王爷,深夜了你怎么还不回摄政王府?
可千万别留下来。
事实上,钱文博还真的猜准了。
约莫过去了小半个时辰,白泽一丝离开的意思都没有,钱文博就明白他的意图,极为无奈的安排最好的客院,请白泽住下。
白泽坦然的跟着下人到客院休息。
唐夕月刚洗漱完,正在拭头发时,丁妈妈走了进来。
“姑娘。”福了一礼,“老奴刚打听到的消息,摄政王在府里留宿。”
唐夕月头发的动作一顿,微眯起眼,冷笑一声,将帕子甩在一旁,穿好服往外走,“走,我倒要看看,他这是打算玩什么!”
丁妈妈知道唐夕月是有极有主见的子,领着来到白泽住的客院,便站在院外守着。
唐夕月一进屋里,就看到书意正在向白泽禀告事,冷冷一笑,这两人拿钱府当摄政王府了是吧。走到一旁的凳子坐下,面无表的不说话。
书意一看到唐夕月那副模样便知气得不轻,默默的退到一旁当背景。王爷今日的做法也不能说不好,只是这里是钱府,不是唐姑娘的府邸,王爷应该事前和唐姑娘说说。
不过,和唐姑娘说了王爷是绝对来不了的。
“你在这里住几日?”白泽问道。
“干你何事。”唐夕月语气如常,压制着怒火,“赶滚出去,这里是钱府,不是你的摄政王府。我外祖父怕你,我可不怕你。再敢欺负我外祖父,我毒死你。”
书意的脸扭曲了一下,敢当着王爷的面说这些话的,还活得好好的,只有唐姑娘一个人。
真不愧是唐姑娘,开口就是要毒死王爷,明知王爷最讨厌毒。
“为何生气?”白泽有几分不解的问道。
书意想要扶额,王爷在男之事方面真的是太缺弦。唐姑娘是生气王爷自顾自的在钱府留宿,威胁钱丞相。
就王爷那样,是坐在那儿看着就像是在威胁谁,其实并没有。
唐夕月的一拳仿佛打在棉花上,一口气上不来又下不去。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皮笑不笑的说道,“王爷,你为何留宿钱府?”
“我不确定你在钱府住几日。”
白泽的言下之意就是,我不确定你在钱府住几日,所以要在钱府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