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屠苏。千户万户瞳瞳日,总把桃符换新符。
????无人打搅,楚翘杀宰羊,欢欢喜喜地过了个年,玩得十分开心,这才启程去了清河县的卤煮铺子。
而与段青舟的婚日,也被提上章程,定到三月春暖花开的时候。楚翘等于没娘家,阮娘便大包大揽全办了,段家既是讨媳妇又是嫁儿,可有得忙,便是连清河县城的小食铺子也不不出空来瞧上一眼。
段青舟嘛,冬日里的药材都被埋在雪下,难以采摘,自是有十足的时间跟在楚翘边。
田庄那边,冬小麦很省事,不大要人心,雇农多闲着猫冬。阮小六便来了铺子帮忙。
一时间楚翘反倒闲了下来,遛狗逗鸟,过的十分愉快。
“走,狗子,咱们遛弯去!”
楚翘晃了晃手里的绳索,想要给旺财套上牵引绳,狗子当即往下一躲,并不肯戴,抗议道:“汪,咱又不会跑,偏要拿个绳拴住咱,可不儿!”
“这不是怕你被哪家的小母狗勾得走不动道吗?都开春了。”
楚翘出声安抚,一手去挠狗肚皮,狗子舒服的一眯眼,出手如电,趁机将绳套在了狗脖子上,笑道:“文明遛狗,人人有责!你还是戴了吧!”
狗子不意间着了的道,呜咽一声,往地上一趴,垂头丧气耷拉着耳朵,不肯走了!
楚翘呵呵一笑,不吃这套,拽着绳子,卯足力气,拖死狗一般将狗子拖出一丈多远。正当狗子肚皮被磨得生疼,要爬起来时,却走来一行人,虽是奴仆模样,却个个着整洁好瞧,不像是寻常人家的丫鬟仆人。
为首的是个红小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弯月眉,大眼睛,翘鼻梁,樱桃小口一点红,肤白如雪似芙蓉,发上系着红绸带,鬓边一朵龙吐珠,十分地俏丽英。
那小姑娘手持一截小皮鞭,见了楚翘,扬鞭一指,盛气凌人,喝道:“你是余巧叶么?”
对方点名道姓,楚翘却与其素未谋面,当真奇怪的!
“是我,不知小姐……”
楚翘还没说完,一记长鞭啪地一声就落了下来,且是专门照着脸去,又急又快又狠!楚翘下意识的抬手一挡,鞭子便落在了臂上,登时皮开绽,多了条痕。
“为何打人?我可有得罪过你!”
楚翘疼得一咧,登时怒不可遏。
“有!你个乡下的小狐狸!”
小姑娘涨红了一张俏脸,气得直跺脚。
“汪汪,敢打巧叶!咱咬死你!”
见巧叶被打,狗子怒极气极,龇牙咧的就要上去扑人,套在脖子上的绳子被吊得细细的。
“哇哇!!有狗有狗!快把狗拉开,呜呜!我怕!”
红小姑娘一瞧见龇牙咧地狗子,顿时花容失,吡溜一下窜得老远,像见了活鬼一般,声音都带了几丝哭腔。
楚翘低头吮了一口鞭痕,都给气笑了:“小姐,你无凭无据,如何好这般给人下评论。”
无奈的一摊手,楚翘自问从穿越而来,便本本分分,最不愿惹的便是这风流债,怎地就了人中地小狐狸?
“你你!你敢说你不是?若非你没勾引,我宁哥哥为何要整日往你那小铺子跑?宁哥哥都不理我了,都怪你,乡下来的--”
那小姑娘说着说着还气,搭搭便要哭,模样十分委屈,可小狐狸还没说出口,便被松了牵绳的狗子吓到怂,大声哭喊道:“呜呜,快把狗牵走!我怕!”
“小姐,您怕狗啊?”
楚翘一幅笑微微的模样,手腕上的狗绳松松垮垮的缠着,是故意的。哼,该委屈的是吧?平白无故挨了一鞭子,还被骂做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