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唬带吓,刘小妹已然崩溃,无论是送进牢房,还是撵回刘家,对她来讲大同小异,下场都一定的凄然。
刘小妹泣不成声:“姐姐,你就饶了我这回罢!我与你当牛做马,日后断不敢再偷银钱!”
“哪个要你当牛做马?”
楚翘并不是存心要为难她,只不过偷东西终究不光彩,该给教训。她见小妹吓成这样,暗道差不多成了,吓出病来可就弄巧成拙。
“行了,我晓得不是你衷心。”她收了那副冷淡面孔,换回常态:“小妹,我且问你,这钱可是有人叫你偷的?”
刘小妹抬起一张泪脸:“是奶奶婆婆,我不偷,她便叫公公婆婆一块打我。姐姐,我没骗你。你看。”
说着,她撩开袖子,显露出一片青紫痕迹,密密麻麻的布在细胳膊上,十分的骇人。
楚宁出生富贵,家中奴仆无数,打骂下人是常有的事,可哪位主子也不敢下这等的重手,瞧这了情形,当下也是一缩脖子:“啧啧,这…浑然不拿人当人看呐。”
楚翘也是心疼,她替刘小妹拉下袖子,让楚宁带她下去擦药,暗道这刘家大房也真够歹毒,怪下得去手。刘小妹真够可以,被打得体无完肤也不吭声。
等刘小妹上药回来,楚翘盯着她看了好一阵,看得刘小妹直发毛。半晌,楚翘才开口:“小妹,我问你,若下回朱老太太再来要钱,该当如何?”
刘小妹想了想,没得出个所以然,朱老太太是奶奶婆婆,可年纪还小,她还不懂恨。余巧叶是姐姐,比亲姐姐还要姐,卡在中间,这让刘小妹十分的为难。
“你何不听我的。”楚翘笑笑:“我有一两全其美的法子,谁也不害,却教你奶奶婆婆再不敢叫你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