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留酸软齿牙,芭蕉分绿与窗纱。日长睡起无思,闲看儿捉柳花。
对方气势汹汹,楚翘不甘示弱,轻踹一脚旺财,狗子会意,立即起,龇牙咧的护在楚翘面前:“汪汪,巧叶别怕,有咱狗子护着呢!谁敢欺负你,咱咬他屁!”
狗子四爪刨地,一副凶相,也当真有几分护主恶犬的架势。
“就晓得狗子最好,回头就给买骨头,带的大骨棒!”
见狗子如此仗义维护,楚翘冲狗子竖了大拇指,十分的欣--这多大鱼大总算没白喂!
狗子段青舟都在,算有撑腰的,谁都不憷。当然,生男相,一个打两个,贴上胡子比张飞还猛地许氏,还是有些怕的。
楚翘向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又打过,犯不着,以克刚,玩的,先拿这新媳妇开刀!
“老太太,你家好生富贵,连孙媳妇都要讨两个啊!妻进门妾钻,怎一个小妾都敢拿轿子抬,火盆?”
楚翘冷笑一声,扫了眼还盖着喜帕的新娘子,皮笑不笑,阳怪气地开了口:“新娘子,还不来见过这正头娘子?”
楚翘将刘小妹往前一推,呈现在宾客眼前,扬声一喝:“拿盏茶来,让新娘子敬茶!拜见大房!”
披盖头穿嫁的王氏一听,心说我还没动手撵人,倒先立下马威?真乖乖听话,日后岂能有好!
王氏扯了盖头,出张漂亮脸蛋来,赤急白脸的冲楚翘道:“进门前说好的,不分大小,我嫁来便是平妻,对房!”
楚翘轻蔑的瞥一眼,咄咄人:“平妻?虽说不需向元配行妾礼,终归是个妾!想要进门,总该向大婆奉杯茶,声大姊吧?茶呢?还未端上来么?”
??活生生演上一出大婆刁难漂亮小妾,客人哪里不爱?当即有好事者端上盏茶来,递到王氏面前。
王氏了朱老太太,眼神求助,可楚翘这话着实有理,当真教旁人挑不出错来。朱老太太无法,两手一摊,只道:“终归是先进门,一杯茶罢了,也确实应当。”
既无人撑腰,呆愣不动更丢脸面,王氏无可奈何,只得双手端起茶盏,穿着喜服一步一挪的奉到刘小妹面前,把牙一咬,开了口嗓:“大姐,请喝茶。”
“不不不,姐姐…我我。”
刘小妹先前被楚翘搡出来,又晾在众多宾客眼当中,越发的手足无措,像极那怕见的小虫,慌的连话都不会讲了。
楚翘抬手扶额,着实着急,心说这恶白脸总归得咱来唱,一手接过茶盏,看也不看,直接砸到地上,瓷家伙不摔,顿时碎个四分五裂。
“这茶,太烫。”
楚翘笑微微的说,笑的眉眼弯弯,十分纯良,状似无害。
王氏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让人再端来一盏,咬牙切齿的开口:“大姐,请喝茶。”
楚翘还是不看都不看,反手就砸,四溅的茶水撒了王氏一鞋面,笑了笑--“太凉,不喝。”
从未见过这般欺负人的,王氏快气的冒烟了,也不是个肯大气的,指着楚翘便骂:“你算哪葱,存心的吧?还要不要脸了!”
说着,王氏便要上去找楚翘的麻烦,狗子见状,龇牙咧就往前扑,一条红舌头甩得乱飞,凶猛异常:“汪,巧叶可是咱旺财罩的人!信不信咱咬你!”
王氏被狗子一唬,吓得直往后退,薛婆见状,也赶忙把人往后拽,狗子不通人,大喜的日子见了,可犯晦气。
楚翘冷笑一声:“哪葱?小妹我姐姐,我便是小妹娘家人。今日便放出话来,这刘家只得有一个正头娘子!”
“小野种,不要命了么!”
分明存心搅局的,许氏怒不可遏,一步一跺脚,张牙舞爪的就要上来撕人,楚翘当即厉喝一声:“你敢!当心段青舟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