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楚小宁十分的伤心,几乎到了伤心绝,肝胆裂的地步,不为别的,只因妹妹嫁了臭男人,便是别人家的了。妹妹年纪还小啊,怎地就匆匆的嫁人了,他这做哥哥的还没过瘾呢!
楚宁瘪着,嚎啕大哭,哭得一脸鼻涕一脸泪:“怎么就嫁人了?我这当哥哥的该如何活呀!”
哭嚎上两句,嗓子不发干,楚宁给自己灌杯酒,咕噜一声咽下肚,扯开嗓子又嚎嚎起来:“妹妹呀,我的妹妹呀!你怎就不要哥哥了!留哥哥一个人啊!”
边上的曲扇儿十分心疼,再三劝道:“宁哥哥,喝酒伤肝,你饮些。”
对于妹妹嫁人,楚宁痛心疾首,简直活都不想活了,还怕伤肝么?
曲扇儿拿他无法,无可奈何的一摊手:“段大哥对余姐姐是一万个真心,断不会亏待,宁哥哥,你就放心罢!”
伤心事在前,楚宁此刻不是很怕,他打出个馊臭难闻的酒嗝,去勾曲扇儿的肩,朦胧着醉眼,摆手说道:“小包子脸,这你不懂,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又嫁的是那段栩段青舟段永安,往后不得一番争斗!若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哭都没地哭去!”
他的话,曲扇儿不是很听得明白,似懂似不懂,也就不去理会,全当宁哥哥醉了,说的胡话。
“宁哥哥,我扶你去休息。”
不予理会,趁楚宁勾着肩膀,曲扇儿将人半扛着——要浪迹江湖的姑娘,又常年习武,自是有副好体格。楚宁人虽是个纨绔子,缎袍下却是副清瘦体格。
曲扇儿一路将人扛到了段家的卧房里,微微有些气,将楚宁安顿在床上,又替他盖上薄被,觉着差不多,转想走。
可楚宁穿着靴子,套着裳,直板板的躺着,很不像话。曲扇儿只得替他脱鞋,外,又扯着胳膊大,玩娃娃似的将烂醉如泥地楚翘摆了个以头靠,相当不舒服地侧卧姿势,这才满意的拍拍手,转走了。
没走两步,曲扇儿又折了回来,站在床前,直愣愣的盯着酣睡的宁哥哥。
楚宁生得一个好样貌,红齿白,面如傅,如玉翩翩,此番睡着了,合上的狐狸眼了几分狡黠,多了三分沉稳。
常言道人眼里出西施,无论睡着醒着,楚宁是曲扇儿心中标准男子的形象,自从见了他,曲扇儿的一颗春心便萌动得不能自控。
曲扇儿看心上人看得神,心思一动,已贴上楚宁软的上。心绪变化极端,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立马分离双,暗道自己怎如此大胆,不知廉耻,竟然趁宁哥哥不备,亲了他!
捂着,残留在舌的温度还有的湿润,曲扇儿脸蛋得绯红,呼吸也乱的不似平时那样。
“唉呀!死了。”
做了这等子事,曲扇儿既兴奋又害怕,低声尖一句,不敢再留,离去时,回首了眼安卧的楚宁,拍拍小脯,暗自庆幸:宁哥哥还睡着,想来定不会发觉。
等那红走远,楚宁却是翻爬起,若有所思的角,一双狐狸眼弯弯,他笑了两笑,随即一声长叹:不是当真不喜这小包子脸,只因他们这般出,是不配谈说爱的,终究是有缘无分……
而另一边,段青舟与楚翘双双傻了眼。
“这个。”
哭笑不得,楚翘抖了两抖手里那写尽男欢爱的画册,已无法直视——这玩意又称嫁妆画,有“祈子”之意,作用不言而喻。可与段青舟一早便生米煮饭,这教程书,怕是用不上啊。
段青舟脸皮薄,此刻恨不得找麻绳一脖子吊死算了,自家阮娘送什么不好,非得送来这个!怕他不知人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