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扇儿冲自家爹爹一吐舌头,半搀着曲夫人便走了,见妻是真要走,曲老爷急了,连忙起,但让自家夫人瞥了一眼,他又吓得跪回去了。曲扇儿直叹夫纲不振啊。
楚宁正在前厅候着,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觉得不大够味,又从怀里出两片灵芝丢进去泡。
他此刻十分的有信心,十分十有信心会被曲老爷嫌弃。婚姻大事,妁之言,父母之命嘛,可以借此跟小包子脸一刀两断,重得自由了!
但,人算不如天算。
陪着曲扇儿出来的是个珠翠罗的妇人,心宽体胖的曲老爷却是不见踪影。
曲扇儿在中活络,倒是欢快的很:“宁哥哥,这是我娘亲。娘亲,这是宁哥哥!”
“晚辈见过曲夫人。”
楚宁行了一礼,着看了几眼曲夫人,心说能教养出曲扇儿这么个货,想来林氏温贤良不到哪去。
曲夫人没言语,同样的也在打量楚宁。早先县令调度时便听说了,这楚大人乃是京都世家大族,单从份来谈,自家一个商户之算是高攀了。
如今见着真人,这县令不过二十出头,如玉翩翩,生得一副好样貌。子看起来又平和,也不曾娶过妻室,就连小妾通房也是半个也无,当真是个好婿,扇儿配他是桩好姻缘。
“听闻楚大人嗜好丹芝,来人,给楚大人换最上等的芝草茶。”
微微一笑,眼盈盈,眼不同,曲夫人态度也就不同,由最先的寻常茶水,换做了顶尖芝茶。
“在此谢过夫人。”
楚宁诚惶诚恐,觉得有些不太妙,这林氏葫芦里卖的哪门子药?他仔细思索,这曲夫人怕莫不是拿他当正婿招待了?思至此,楚小宁起了一的白汗。
曲夫人坐在主位之上,曲扇儿在一旁侍候,林氏笑微微地开了口:“楚大人,我曲家不缺钱财,可小生顽劣,又是是商户之,不知有何能贵人眼,来提这亲?”
他拂去冷珠,有了对策,以毒攻毒!让人家瞧不上自个,万般嫌弃!楚宁开了口:“窈窕淑君子好逑,不为别的,小姐生得貌,一见倾心罢了。”
楚宁心头得意,这曲家商贾出声,最是市侩,听不得甚一见钟类的荒唐字眼,这般说准没错,曲家分外疼爱这小包子脸,定不肯允了这门亲事!
曲夫人却是暗暗一点头——这楚大人有一说一,倒是十分的坦诚老实,是个可托付的人。
单一点还不够,曲夫人幽幽说道:“楚大人,可要想好喽,扇儿自顽劣,舞刀弄棒,翻墙上树,若娶了回去,只怕家宅不宁。”
这点我当然晓得!楚宁已十分领教过,小包子脸刁蛮无礼,上不得厅堂,下不得厨房,连他都敢打,何来顽劣?分明就是个母大虫!
“无妨,无妨,家务活计都有下人手,只是我年俸有限,以后还仰仗岳家。”
楚宁抱拳行礼,直接哭穷,表示养不起,想来像他这般没出息的,定是不了豪门大户的眼。
曲夫人却是微微一点头,曲府家大业大,金山银山,用之不尽,挥之不完,养儿再捎带上婿也无关痛痒。
正当楚宁沾沾自喜,以为将要被嫌弃撵出去时,曲夫人笑意盈盈:“那便挑个良辰,将三六聘下了吧。”
“啊!”
楚宁张大了,瞪圆了眼,不带这么玩的,他是存心不想沾惹曲扇儿,当即表示,我吃饭磨牙睡觉放屁还打呼噜,着实不配你家小姐!这门亲事结不得!
曲夫人仍是微微一笑,道了句无妨,分开睡不就好了,记得挑日子来下聘,我瞧这个月二十二是个好日子。
母啊,果真是母啊,连答话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