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至此处,楚翘当即给了段青舟一拳头,咬着牙齿挤出一句:“你个混蛋,大猪蹄子!”说完,楚翘气鼓鼓的进了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是个怒目切齿的生气模样。
段青舟一脸的懵,他想不通妻子为何会发火,他望向自家阮娘,以求寻得答案。阮娘也不比自家老儿子精明多少,同样想不通巧叶为何会生气,两个人相望一眼,对视良久,最后齐齐看向紧闭着的房门。
未了,阮娘想出个法子--儿子去认错!
平白无故认错,段青舟无比的委屈。阮娘叉腰骂道:“巧叶生气莫不是还能气我?千错万错都是你的错!麻溜滚去赔礼道歉!”
挨了一通训,段青舟也觉着有理,便一步三磨蹭的去了房门前,心里直叹家里的两个女人都十分不好惹。
三声轻叩,段青舟犹豫着开了口:“余巧叶,我错了。”其实,他压根不晓得自个错在何处。
屋内的楚翘听见了,有点好笑,好笑是因丈夫他宁死不折的德行,居然会与她认错。又有点心疼,心疼是因他本无错,而是自个过不了坎。
楚翘没出声,却起身给丈夫开门,她有一点后悔,悔迁怒了段青舟。
瞧见对方张不施粉黛的清水脸,段青舟总算是吃下颗定心丸,放了心--嘴上不说,他心头却是记挂着她的:“今日为何会生气?若是惹着了你,我与你赔礼。”
望着对方的凤眼,楚翘皱眉,手捂上小腹:“时侯不对,我如今不大想要小孩。”
段青舟明显一愣,神色错愕,心情也随之降到谷底,他厌厌的,不想说话。
千盼万求,孩子的到来,他是十分狂喜的。余巧叶却又不要,肚皮又不是他的,故段青舟不会强迫楚翘,但这让他生出一点心病,怀疑对方不爱自己,所以不愿生他的女儿。
二人一言不发的坐到夜里,再沉闷闷的睡下,段青舟头朝外,身子也朝外,不如往日那般爱搂着人,冷冷清清的疏离着。
楚翘明显查觉了对方的刻意,很不习惯的拉了被角,她翻身睡朝内,与段青舟背对背。
他有心事,她也有,同床异梦的歇下。第二日,楚翘起早,梳了发髻换了衣裳,再一推段青舟:“起来,与我一道去药堂找郎中。”
段青舟还生着气,翻了个身,不愿起床,也不愿说话,他瞍了眼楚翘,心中十分不爽--哼!找郎中?果真不愿留下这个孩子,不起!
“快些,莫要磨蹭!”楚翘又推了他一把:“你和阮娘两个土郎中可不准。”
段青舟依然不动,我行我素,看也不看楚翘,犯起了倔脾气,一幅气死人的讨打模样。
楚翘气不过,在他腰间软肉上扭了一把:“快起来,我得找个正儿八经的大夫瞧瞧是否真有了,再开几帖安胎药吃。”
段青舟一听,登时爬坐起来,瞪了眼睛:“你…打算…要这个孩子?”
楚翘一点头,她咋夜便了改主意:“这孩子你喜欢便留罢,我只生,不管养,得你带!”
段青舟立马改了模样,凤眼含笑,笑得十分明媚:“那便安心养胎。”他摸了楚翘的小腹:“生个像我一般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