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曲扇儿要浪迹武林,做那独一人的侠,那可是万万不行的,楚宁活了二十一年,所做所为都在为楚家谋划,如今任一回,总算不得甚大错。
至于那宗室,寻个庶出的娶了便是,家中有出息的兄弟,又不止他一人。虽说嫡子和庶子总归有差别,但只要姓楚,终究差不到哪去。
当真是娶了个活祖宗进门!
楚宁一瞬间想了很多,他一面想,一面去拉了曲扇儿的手,双管齐下,上还道:“走罢,该出去了,教人等烦了可不好。”
宗氏倒还好说,若是带曲扇儿回楚家,父亲母亲那不好代。他了一眼曲扇儿--小包子脸除了有钱,便是有钱,除此之外挑不出第二个好。准会被人说是乡下来的土财主,哪能和皇家的金枝玉叶比?
楚宁脑袋大了一圈,转念一想,凭楚家的地位娶个郡主便是顶天,宗氏一代代传下来封地不多,全凭朝廷的赏赐和俸禄过日子。闲言碎语不必怕,曲扇儿完全可以拿银锭子砸死那些个说闲话的嘛!
无知无觉的出了门,楚翘瞧见二人手拉着手出来,一副和和的模样,提在咙里的那口气,终是吐了出来:“还以为你们不,正愁该如何收场呢!”
曲扇儿难得的一,低了头,眉梢眼角全是意,喜滋滋的说道:“宁哥哥答应娶我了!宁哥哥,你说是不是?”
楚宁满脑子的想事,旁人说什么他便答什么:“嗯,是。”曲扇儿听了,心里如吃了糖一般甜--追男追的艰辛,如今总算是了这正果。
楚翘向来拿曲扇儿当妹妹瞧,看着也高兴,一手挽了段青舟,一面招呼二人:“楚大人,曲小姐,你们快出去,好让旁人瞧瞧你这正儿八的新人。”
曲扇儿听了,拉着楚宁连蹦带跳的就往外走,小脸上全是笑意,滋滋的。
而楚翘则是憋了满眼眶子的眼泪,险些要哭出来,段青舟瞧了,手抚去妻子的眼泪,声问:“明是好事,你怎地还哭上了?”
楚翘摇摇头,眼泪婆娑的着丈夫:“我没事,怀了子,伤春悲秋,心绪自是要比旁人起伏大些。”
“有劳你,辛苦了。”
段青舟去了楚翘微微凸出的小腹,眼神温的--生儿孕是千般的不容易万般的艰难,总该多对余巧叶补偿些。
楚翘着他,自从婚后,段傲娇发脾气拌的次数了,是个丈夫样,而如今越发像个父亲,算是捡到宝了。
墨蹲在房顶是一派哭无泪,师父与他讲山下的儿是老虎,以至于他至今是个独汉,日日看着夫人与主上你爱我疼,这滋味还不如让他去典狱司待着!
而另一边,曲扇儿与楚宁出了院子,候在外面的曲夫人曲老爷同时倒吸一口凉。
打量一番,背后再无旁人,曲老爷的张的更大了,有生之年第一次犯了结的病:“儿,我……我婿呢?”
曲夫人也着儿,也是个不可思议的模样,纵使在商场浮沉多年,早已磨得八面玲珑,如今仍是一团狐疑:“扇儿,前日的那小子去哪了,怎地来的是楚大人,你二人一喜服,这是要作何?”
曲扇儿笑得见牙不见眼:“嘻嘻,娘亲爹爹,宁哥哥答应娶我了。”
“啊?”
曲老爷更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先是他退的婚,如今倒要转过头来娶你,这是个什么说法。”
曲扇儿想了想,笑的没心没肺:“前日事归前世,今朝算今朝!怎可并做一谈。”
曲夫人也急了:“那你前日带来的那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