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到碧霄。
余金莲照照镜子,啧了一声,骂了一句,这段青舟下手也忒狠了,过了三日,脸还是肿的,咱可是靠脸吃饭的!
俗言,打人不打脸,这是存心人难堪!余金莲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了欺负只会哭,狗咬,也得咬回去。
“啍!”
余金莲从鼻子里哼出一道气,昨日听村里的长婆娘说余巧叶最近正在村里找能做细活的木匠呢。
不趋机拿此事开刀,可不是的做风,总而言之,万不能教余巧叶顺顺利利的讨了好去!
即便是怀有孕,楚翘也免不了为鹿茸一事劳,既是要走包装营销,自然得在这方面好好下手。趁着肚子还小,能走动便多走动,早日将事办完,好等月份大了安心在家养胎。
说来也怪,这些日子十里八乡的本匠家,全跑了一遍,肚子都瘦下一圈,愣是没能找着一个能做细活的木匠!
要不是接了旁人家的活计腾不出手来,也有不肯做活计的,凭楚翘左说右说,千求万求,磨破皮子也不肯。
这日,村里的长舌妇说起隔壁西村新搬来一户姓王的手艺匠人,给大户家打的梳妆台,镜子框上都是细细雕了西番莲,有十分的巧。
楚翘一听,觉着有门,拿了两只腌好的油咸鸭,算作礼登门拜访去了。
因离宝河村算不得远,又有不络人家照应,撒泼打赖哀求一番,段青舟阮娘磨不过,只好放一人独行,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条条道道说教了一通。
“晓得了,晓得了!”
听完说教,楚翘脑袋都大了一圈。虽说不耐烦,烦着烦着也都记住了,一人独上路,又比不得以前,楚翘行的十分稳当,以至半个时辰的路,生生走了一个时辰。
打听清路,到了王木匠家,楚翘先是三叩柴门,等人出来再抹个笑脸,最后再把油咸鸭一亮,拿出了十分的诚意:“我是来请王师傅做活计的。”
来开门的是个婆娘,约莫三十来岁,应是木匠老婆一类的份,木匠老婆先是一拧眉,嘀嘀咕咕说了一句,这才把人放进来:“俺男人正在屋里做活,你自己与他说去,我做不了主。”
楚翘点点头,将礼品给木匠老婆,稳稳当当的迈了步子,朝屋子而去,走的不不慢。
木匠家齐齐整整三间房,正中间的堂屋房门半掩,传来一阵刨木头的声音,大概人在堂屋,楚翘探头一,只见满地的木头花,还有个壮硕的汉子拿刨花在一下一下的推木头,多半便是那王木匠。
“王木匠?”
楚翘站在门口喊了一嗓子,没敢进去--屋里乱七八糟的,平时栽个跟头也就罢了,如今是双子摔不起。
听见有人喊,屋里的王木匠停了手上的活,先在一边的水盆里洗了手,这才出来,湿手还边往服上蹭着:“姑娘,我是王木匠,你找俺有啥事?”
楚翘笑了笑,道:“我这有个活计,想找个人干。工钱好说,木工活必须要好,我那是细活计,做出来的东西定是要巧的。”
王木匠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姑娘姓个啥?”
楚翘心生奇怪,暗道这年头请人做活都得实名,怕我跑路拿不着工钱吗?总归无关痛痒,楚翘腹诽后,还是应答了王木匠:“我母家姓余,从人余。”
王木匠一听,拿手了下脑袋,咧了大笑笑:“这活……怕是不行,先前来了个姑娘,给了俺一笔银子,俺不许接余姑娘的活儿。”
难怪这几日屡屡壁,敢是有小人故意刁难。楚翘立马起了戒心:“那姑娘长甚模样,年纪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