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梧叶送寒声,江上秋风动客。知有儿挑促织,夜深篱落一灯明。
???秦钰不来找,楚翘反倒落个得清闲,而阮娘也有了理由将儿给楚翘带。
“巧叶啊,我出门去走走亲戚,这两日家中就给你了。”
阮娘语句意味深长,手边的小包袱打地整齐,正喜眉笑眼的对着镜子在头上蒙头巾。
“嗯,钱带足了么?在外面该吃就吃,该喝便喝。不必省银子。”
???楚翘抱着小孩,送自家阮娘出了村,是个无知的,丝毫没察觉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段青舟蹙了眉,颇是不解——他母亲死得早,当年从王府出来,总共就拢带了这几个人,阮娘哪来的亲戚可走?
他瞧了妻子一眼,自家阮娘不在,岂不只剩他们夫妇二人,可做些旁的事。睡得正的儿适时哼唧了一声,段青舟忘了,除妻子外还有个小婴儿,是正儿八的三口之家。
回了段家,楚翘在卧房里带着小婴儿睡午觉,段青舟眼的跟在后头——在山上一住便是半个月,也想上床搂着妻子小歇一会儿。
楚翘拒绝,连推带搡的就把人往外赶:“不,我着个肚子,又带着个小孩,咱家床铺拢共就这大,再挤一个你,如何睡得下?”
段青舟无法,只得退出去,他站在闭的房门口,像只落单的大鸟,细算一番,已四个多月没好好亲过楚翘了,倒不是要做什么,他下意识的想要找个人撒撒娇罢了。
房,楚翘铺好被子刚要躺下,旁的小婴儿就嗷嗷哭起来,楚翘连忙抱了婴儿,平放在两上,先是看看尿片有没有湿。
等换了张干爽尿片,再轻轻地拍着:“好儿,莫哭,莫哭。”可是小婴儿换了尿片,了,还是不买的帐,依旧张了小,撺了小拳头,嗷嗷的哭着。
“是不是饿了?”
楚翘让怀里的小活一个劲的干嚎,脸都哭红了,也有些着急,两手抱了,趿拉着鞋子就往外去。
打推开门一瞧,段青舟就直愣愣的站在门外,像是自先前便一直没有离开,顾不得许多,把孩子往丈夫怀里一塞:“你先抱着会儿,我去挤羊,小孩怕是饿了。”楚翘说完就往院子里去,那拴着一头母羊,是早给儿备以下的粮仓。
段青舟抱着嗷嗷直哭的婴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因为没伺候过小孩子,所以头疼,他一屁坐在门槛上,双手抱着小小的婴儿,极尽耐心的去哄。但小活也不买他的帐,自哭自的,一声哭的比一声响。
“别哭了,别哭了,羊来了!”
好在楚翘听见哭声,怕小婴儿哭得背过气去,心知耽误不得,手脚的挤了碗羊,急急忙忙的端来,用小勺子舀了羊喂。
婴儿一闻见羊的味,哭倒是不哭了,也乖乖的张了,喂多喝多,可喂饱了也哭,哭得搭搭委委屈屈。
段青舟抱着婴儿坐在门外的大石头上,手足无措的把臂弯晃了摇篮。楚翘困而又心痛的凑过来了,用手指逗弄着小孩,然而,婴儿哭得还是很卖力气,面红耳赤大汗淋漓,还不带歇气的。
楚翘急了,头疼的问:“段青舟,怎么一直在哭,要是我,按这个哭法嗓子都得哑!”
段青舟也是不清头脑:“自捡回来便是阮娘在带,多半是离了阮娘不习惯。”
他们夫妇又没生养过,平日里小婴儿都有阮娘带着,楚翘时不时抱上一会,稀罕够了,还给阮娘照看,如今阮娘不在,出门走亲戚要去几日,归期几何,也没个准信。
楚翘简直要落泪了:“那怎办,一直哭!”
段青舟不言语了,因为他也不晓得该如何办,他也头疼的要命。在阵阵婴儿啼哭之中,楚翘拖着长声表示头痛:“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