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对于撮合小六和小妹这事阮娘是十分的兴趣,不为别的,从面相上来看两个人小人也是非常般配。
再加上儿被送走,阮娘闲着没事干,一颗想要撮合小妹和小六的心就越发的活跃,奈何干儿子压不吃这套,咬死了就是不肯松。让阮娘万般的无奈,像个小孩一样摊了手,耸了脖子,只能打算任其发展。
姻缘自有天注定,旁人之过急也是不好的。当初巧叶和自家老儿子,那个别扭,一个不肯娶,一个不肯嫁,闭口就是退亲,动口就是吵架,如今还不是你疼我爱的过到了一块?
阮娘莞尔一笑,十分俏皮:“好好好,你说是就是喽。”
什么我说是就是。小六脑袋都大了几圈,这个干娘实在是太跳脱了,他吃不消!
正当阮小六语还休之际,远来了一男一,都十分的眼,等走近,仔细一看,的是朱老太太,男的是刘万金。
说实在的这一家子德行都太丑,就连一向随和自来的阮娘也不是很待见,更别提被得罪过的阮小六。
“翘姐和段大哥才出去,他们来做甚?”
阮小六了一眼阮娘,只是十分头痛,并不惧怕,段家现如今只有个小妹和阮娘,他便是唯一的男子汉,更得气起来。
因为打过道,所以阮娘很有几分先见之明: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们一家属乌的,来这儿准没好事。”
将阮娘往后一拦,阮小六示意带着小妹进屋里躲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瞧一步。先带着小妹进去,这里留给我来应付。”
阮娘摇摇头,不以为然,在自家地头上还要做头乌,岂不笑话: “这是段家,我还怕他们抢人不?”
而朱老太太今日带着儿子来此,确实没安什么好心:“亲家母安好啊?”朱老太太先是赔了个笑脸,一张老脸笑了花,难得的有那么点慈谒的味道。
“亲家来做什么?巧叶刚刚出门去了。”
阮老娘虽然不待见对方,但手不打笑脸人,追究底余巧叶也始终是孙,得唤一声,两家之间还是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见面就撕破脸皮,不占理也说不过去的。
“我今天不是来找巧叶的。”朱老太太老而俏皮的一笑,两只浑浊的眼珠子转向在阮小六后躲着的小妹:“我是来找的。”
小妹是真让刘家大房欺负点怕了,老太太眼珠子一扫,顿时发起抖来,揪住阮小六的后襟,丝毫不肯松开,话更是不敢多说一句的。
“你找小妹做甚!”
阮小六站了出来,将后的小妹挡了个严严实实,冷眉肃眼的,很有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断不容妖魔鬼怪放肆。
“这小丫头长漂亮了,倒是去年鲜了许多。”
朱老太太笑出一脸的褶子,拐弯抹角,不肯直说。
“亲家,你有事就直说,莫要不明就里的拐弯子。”
阮娘很嫌弃的一撇,小妹现如今在段家穿的好,吃得饱,顿顿有油水,是个子也长了皮肤也白了头发也黑了,能不鲜漂亮吗?哪似在刘家大房混的还不当只下蛋!
扫视了对方的面孔,朱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更深,就是故意等厉害的余巧叶和段家儿子走掉才上的门,不然哪有机会:“嘿嘿,小妹是我家订的团圆媳妇,哪有养在别人家的道理?”
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三人都变了脸,如吃苍蝇般的恶心。
阮娘心直口快,这事上也不可能拐弯抹角的讲:“亲家,当初是你不嫌弃人家,说不要就不要,现在又要回去,你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