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的是,余金莲很认同的一点头,在自家亲娘的言传身教下,她早已分不清何对何错:“就是,真便宜她们一家子了!娘,我跟你说个事,那蹄子也不晓得走了哪门子的狗屎运,竟然爬上了县太爷这根大树。去年这段家儿子不是说要讨县令妹子当正头嘛,你猜怎么着,那官老爷居然认了余巧叶当干妹妹!段青舟娶她,可不就是讨了县令妹子么。”
余氏一听,登时一口气没接上来,寻常人家八辈子结交不上的官老爷居然认了二女儿当妹子,自个大女儿费尽心思的投怀送抱反倒被赶出去,这叫什么个理儿,余氏心头不岔,当即就破口大骂,恨不得二女儿明早上起来一喝口水噎死!
骂归骂,气归气,娘俩嘴上过完瘾,还是得服于现实--余巧叶抱了县太爷的粗腿,官大压死人,她们再没胆子找碴。
“娘,这下可好,咱们以后的出路都不晓得该往哪找了!”
因为无法可想,余金莲发起了牢骚,她这一家除了大伯这么个还算得亲戚的亲戚,其余是半个连理没有,想要投亲靠友都没办法。
余氏阴沉着一张刀条脸,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似乎是做了甚重大决定一般,她神色郑重的道:“咱们上京城。”
余金莲把两个眼睛珠子瞪得忒大:“上京城做甚?那皇城地砖都是金子铺的,城门牌子掉下来都能砸死个当官的,米如珠贵,咱们这点家底了,不等着睡大街,伸手要饭吗!你要去你自个去,我不凑这热闹!”
余氏瞪她一眼:“你娘我从不打没水的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余巧叶的爹是个富贵官老爷么?”
母子连心,余金莲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余氏所想:“咋,要去投奔你老情人?娘,你不是说那挨千刀的提了裤子不认人,撒腿就跑了么?上哪找去啊。”
女儿言语不甚尊重,似是在调笑,换了旁人余氏一谁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打的他哭爹找娘,但这是心肝肉,余氏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当回事:“你当你娘是个傻的,我不会托人打听么?这巧叶的爹啊,在京城是有名的名门望族,咱们娘俩过去了,一准也是人上人。”
自家亲娘款款而谈,一通长篇大论,望着她眼里的闪光,余金莲不禁联想到了千里之外的京都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