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狐狸眼笑得弯弯的:“樱桃毕罗。”
因为没见过,曲扇儿用碟接了过来,左右又一端详,这才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有果香,有面香,隐隐约约还有美人香,可谓绝妙。纵使是见多识广的曲七小姐,也不由得赞叹出声:“宁哥哥,真好吃。”
楚宁又笑了笑,端来一小碟蒸酥酪:“蘸着吃。我晓得你会爱这樱桃毕罗,特地让膳房备下的。”
高位上的容氏看着儿子如此,悠悠叹了口气,心里不住的暗想:死小子,果然是妻了媳妇忘了娘!
正当她一本正经的打量在儿子嘴里不亚天仙的曲扇儿时,下人一声通传,水榭里来了客,楚家的几位旁支,为首的正是如今的国公爷楚洵。
楚宁立马拉着曲扇儿起身行礼,容氏乃皇室宗亲,此时不必行礼,只站起身来,微微对丈夫一点头。
国公爷今年五十有余,保养得倒甚是美好,瞧得出楚宁的长相大部分是随着他,同样的狐狸眼,同样的白面孔,只不过眉压心头,颇为的筹谋深算,对方一头黑发用朝冠束着,身上也穿着朝服,显然是还没来得及换,是匆匆赶来见儿子的。
楚宁恭恭敬敬的一打揖:“父亲。”
很满意的一点头,楚洵难得的露了高兴模样,半赞叹欣赏的道了句:“你之功绩圣上已全然与我说了,小宁你辛苦了。”
楚宁在父亲面前是一派的正襟危坐,偶然得了夸奖,忽然生出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于是很不敢当:“何谈辛苦,圣上将清河县交与我治理,我自要对得起圣上的厚望。”
楚洵得了这般回答,更高兴了,但不苟言笑惯了,高兴也很有限,嘴角只微微一翘:“你能如此这般的想,不枉楚家多年来的栽培。好了,坐着吧,嗯?这位姑娘是……”
楚宁暗中拉住曲扇儿的手,替她回答道:“父亲,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清河县曲氏之女。”
那么一瞬间,楚洵脸色由晴转阴,几乎一下子就垮了,他不高兴,不高兴嫡子在外头背着他娶了妻子,乱了他的打算。
楚宁瞧出了父亲的不高兴,面上不动声色,很有几分无所畏惧的意思,但却将曲扇儿地手拉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