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艇采香去。有人水溅红,相招晚醉,正月上、凉生风。
芙蓉飘香,满园花开,本应说是良辰景,却奈何人不安宁。余金莲快把下给气歪了,因为和先前那两个小姐吵了起来。
京城世家的小姐别看在外人面前个个端着礼仪贤淑,温的好似二月春柳,仪态万千,可宅斗吵是一把好手,更能脸红心不跳的说出一长串尖酸刻薄言语。
“打扮的跟花孔雀似的,又呆又蠢,还没见过世面。啧,也不难为你了,毕竟是乡下来的。”
衫罗的小姑娘爷爷乃是太阁大学士,不说与楚国公平起平坐,人家却是在朝中为好几代,在京城当中也是声名显赫的书香门第,不好得罪。
“俗不可耐,打扮这个模样也来游园会?也不怕丢了你国公府的脸面,又不识礼数,我要是楚国公保管让你们都不准。”
手拿香扇的子则是当朝大将军之,算得上是肱骨之臣,战功赫赫,与楚国也是同僚,当今圣上见了这位大将军,也得礼让三分,招惹不起。
余金莲没有过如此猛烈的抨击,几乎被骂昏了头:“两个小蹄子,信不信姑今个撕了你们?”
大将军之失笑出声:“乡下来的果然是乡下来的,泼妇一个,也不知将来谁敢娶?”
衫罗的小姑娘更是牙尖利:“娶回去了也是个祸害,平白的辱没门风。”
余金莲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姑就跟你们拼了!”向来是个骄纵德行,尤其是被气得要发昏的时候,更是不管不顾,张牙舞爪的就冲上去。
两位小姐是大宅门里长大的人,从来只专攻宅斗,拳脚功夫却是一招一式都未有练过,更别提撕人了,见对方张牙舞爪妖魔般的冲过来,竟一时脚发软,想跑都跑不开,让余金莲揪了个正着!
余金莲从小在宝河村里长大,自个娘老子更不是个好相与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人之间打架是再悉不过。
只见一手揪了将军之的头发,一记飞脚踢趴下大学士之孙,左右开弓,两手开抡,那个拳拳到,爪爪迎脸,打得个痛快。在场的公子小姐们哪里见过这个架势,有一个算一个,全被余金莲镇住了!
包括被小丫鬟领来的段宏。他为北静王之子,从小到大,边的人,无论男人人,个个都温良端庄,和善雅,这般抡起拳头就开打的,还是头一回。
“宏主子,那就是……国公府千金……”小丫鬟咬着牙,介绍的断断续续,因为也被惊着了。
段宏没言语,同时很怀疑母亲和表妹用的是什么心,长得难看他认了,像个泼妇一样,还不分轻重,段宏怕短命!于是他转便打算走人,果然是乡下养的,这么个货,还是留这大哥慢慢用吧。
而正当转走人之际,余金莲举着拳头猛然一回头。段宏看了个满眼,这一回头算是给了他一个惊鸿一瞥:国公府小姐长得,柳叶眉,杏核眼,樱桃,这个相貌即便放在如云的京城也还是好看。
爱之心人皆有之,更别提段宏还是个只要长得漂亮都爱的!
等余金莲把那两位小姐揍得奄奄一息,半死不活,停了手之后,段宏凑上去,也不怕被误伤,笑嘻嘻的问了一句:“这位是楚国公小姐吧?”
余金莲瞥他一眼,见对方其貌不扬,油腻腻的快冒,不是很想搭理,可着华丽,周富贵,想了想,还是给他这个面子:“我是,你又是啥人?”
段宏咳两声清清嗓子:“我是这北静王府的二公子,王妃郑氏之子段宏。”
没想到这人其貌不扬,却还是个有份,余金莲眼珠子转了一圈,愿意理会对方了,微微一福,低眉顺眼的行上礼数:“见过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