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又因身份贵重,想巴结的人不在少数,冷不丁见了这般的出场,于是奇怪的问那抱琴而立的姑娘:“且上前来,哀家要问问你,旁的人一开口便是喋喋不休,生怕没说全,少了他的好处。而你这小女子要送哀家什么?”
因为有段青舟做依靠,楚翘格外有恃无恐,微微一笑,笑得眉眼弯弯,带着小姑娘特有的和熙温暖:“太后,我要送您老人家的礼,在此地施展不开。”
楚翘说的稀奇,算是勾起了太后的好奇心:“这事如何说法?哀家这恢宏大殿,竟然容不下你的一份礼?”
楚翘还是笑:“这儿确实小了,太后不如移驾到殿外观赏?”
妻子的忙是要帮的,奈何见不得光,只得换个说法,段青舟站起了身,也做出了提议:“太后,不如移驾到殿外瞧瞧这小女子到底要作何?”
圣上乃是一明君,明君多疑,他也很愿意去瞧瞧这小女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便劝太后:“母后,对方不过是介小女子,且去看看,若敢打着幌子糊弄天家,斩了她的头便是。”
“天家威严,小女子岂敢。”
楚翘面上笑盈盈,心中却是腹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果然位高权重者都视人命为草芥。
妹妹的忙,楚宁义不容辞,正儿八经的撒起娇来:“太后您就出去瞧瞧,就当赏小宁这个面子嘛。”
一个两个都劝,底下诸臣纷纷起了好奇,都要看看这小女子要做何,你口难违,皇太后半推半就,在一帮女官奴婢的簇拥下安坐在了的殿外。
人群移到了殿外,殿外自然要布置的灯火通明,免得让贵人们伤了眼睛。
楚翘抱着琴坐在一边,正在调弦,心中也有点忧虑,她不确定皇太后可愿吃她这一套。
段青舟趁人不备,偷偷过来嘱咐:“若是不行,就莫要逞强。”
楚翘抬眼望他,语气带了点愁苦:“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这是骑虎难下了。”
段青舟看她,又叹了一声:“你也莫要着急,圣上若当真要斩你,我自不会坐视不管。”
楚翘笑了,笑得眉眼弯弯,她垫了脚,去搂段青舟的脖子:“我记得的,你可是我的依靠!且你还是个说话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