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山夜雨时。
????秋分。
乘风院什么都好,有吃有喝又有穿,此外还有一众使的小丫头。楚翘对此很满意,唯一觉得不妥的就是满眼的雪华。
佛见笑一株价值千金,白生生,雪团似的,归,但就是素了些,虽说十分的贵重。加之段青舟不爱浓妆艳抹,觉得艳扎眼,所以满院子的下人包括楚翘,一眼去穿的个顶个的素净。
秋日还算得上是个百花开放的季节,楚翘又想移几株鲜妍来栽,便与丈夫做了商量。
楚翘探头探脑的进了屋子,见段青舟跪坐于小几前,正在摆弄一簇花草,便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掂起块茶点,边吃边说起的话:“诶,段青舟,闲着呢?”
段青舟看了妻子的行为,觉得楚翘一小厮打扮,就连举动也和个小子似的,再联想起府中下人的传闻,真是没眼看:“这番模样何体统?你何时才能换回装?”
楚翘把头一撇,不以为然:“我就觉得我这打扮蛮好,想做便做,想躺便躺,十分的舒服。”
段青舟无奈的把头一摇:“是是是。可你到底要将这裳穿到何时?”
楚翘微微歪着头,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等你与国公府小姐的婚期订下。”然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你瞧瞧,院子里一片雪华,虽说有十二分的景,可若是能添上几分别的花就最好不过。”
两人的手指相扣,是个纠缠不清的样子。段青舟凝着妻子的手,楚翘的手小,皮肤也很软,有些失神,同时轻声开了口:“你想要甚花?”
楚翘抬眼向段青舟:“就是上回你带我去的那个宅邸,院子里植的胭脂点雪就很丽!”
段青舟拧着眉,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那是总督府,此人嗜,胭脂点雪乃是特地栽培出的金贵品种,不比佛见笑来得稀。”
楚翘听闻此言,生出点恍然大悟的意思:“哦,那咱们拿钱找他买可行?”
拿手搭在了丈夫的手臂上,因为有人宠,所以格外的任:“好不好嘛?段青舟,古有靖节先生采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为何不能在咱们乘风院种上一两株?”
段青舟吸了点凉气,觉着头有些疼:“恐怕是不行,总督大人嗜如命,胭脂点雪又十分的稀,多半不舍得让出。”
楚翘蹙着眉,很认真的考虑一番丈夫的建议,然后对着他莞尔一笑,笑得眉眼弯弯,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他不给,拿钱也不卖,那咱们就!”
段青舟没说出话来,简直惊讶了。楚翘却是不依不饶,笑语嫣嫣,很明的模样:“再如何也只是一两株花草,不顶吃不顶喝,被抓着了也无所谓,总不见得会抓咱们去坐牢。你要是不去,那我就一个人去!”
还做出了副里气的模样。段青舟是个为难神,然后摇着脑袋,很无奈的叹了气,他没料到妻子儿子都生了,竟然还像个小孩似的不讲理!
那天夜里,楚翘换了素雅的宽松裳,段青舟也穿的随意,京城是个繁华地界,没有宵的,两个人很顺利的就到了总督府的墙跟边。
???花园的矮墙不高,楚翘站在墙底下往上目测,觉着这墙大概有一人多高,凭着的本事,想要翻过去怕是有些为难,啧抹舌的对段青舟道:“你蹲下来,我踩着你的肩,好翻上去。”
“你啊!满肚子馊主意。”
段青舟叹了一声,是很无奈了,他用两手叉住妻子的腰,单凭着双手就将人举得老高。楚翘几乎是一下子就看到了墙里边的风景,整个人都兴奋了,不由得起来:“你再将我举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