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
平白无故对上了余金莲,楚翘很不开心,一是为这人太得瑟,蹬鼻子上脸的。二是为这人不要脸,明明是借了的份,还在正主儿面前耀武扬威!
简直就是白布掉进染缸里上了!
板着张脸,楚翘沉沉的回到段青舟边。
段青舟对待妻子,可称得上心思细腻,见楚翘脸发青,便出声关问:“发生何事了?”
楚宁最关心的就是自个亲妹妹,于是跃跃试的要替妹妹出气:“妹妹啊,谁招惹了你!哥哥我这就去拆了他的铺面!”
楚翘看他一眼,脸沉的能滴出水来:“楚大人,我倒是不要你帮我去拆他的铺面,只是你想帮我,就看你肯不肯了。”
把脯一拍,楚宁豪壮志起来:“咱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妹,谈什么肯不肯。莫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哥哥也帮你!”
皮笑不笑的翘了一下角,楚翘徐徐说道:“帮我把你家房子给点了。”
楚宁张得能塞下个蛋,显然是完全没料到自家妹妹会提出如此要求,他抹了一把汗,心头有点虚:“怕是有些难办,要不咱换个说法?”
楚翘斜他一眼,心里完全不动气的道:“刚才还愿意为妹妹上山下火海,如今却是一下就怂了,楚大人的真真意小子算是领会了。”
“哎呀妹妹,你这么说……哥哥,我是十分的难堪啊。”
楚宁看曲扇儿儿一眼,脸为难,话是说放来了,可觉着却是骑虎难下,毕竟国公府不是自个当家作主说了算,况且放把火燎自家房子这种事,也非常人能干的出来。
楚翘对他手指,笑得眉眼弯弯,春风明:“把脑袋勾过来,我先你说说。”
段青舟与曲扇儿看两人头接耳的一阵窃窃私语,心中都犯了嘀咕,但都没说出来,因为知道楚翘是个有分寸的,断不会平白无故的乱来。
一通头接耳,未了,楚宁完全换了个神:“好,我一切照做。”楚翘则是神郑重:“记住了,今夜子时放火。”
两个人像是达某种协意,一旁段青舟看的云里雾里,但是压抑着心思,没有着急去问。
等兄妹二人嘀嘀咕咕又是一阵说话,彻底分别回到乘风院后,才试试探探的问出心中所思:“翘翘,你先前与小宁商量什么?可否与我说说?”
楚翘拿手捧了脸,对着他微微一笑,是个笑语嫣嫣的模样:“我一个小子无大志,能筹谋何事?无非是算计着要如何嫁给永安世子。”
段青舟听闻,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脸上登时有了喜,是个很高兴的模样:“翘翘,你说的可当真?”
楚翘对他一挑眉:“当真,十二分的当真!余金莲借我份也就罢了,让母二人这人间富贵,也算是我还他们的恩。常言道,得饶人且饶人,余金莲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我也不教好过!”
是个记仇的人,而且相当的记仇,但向来是过眼就算。奈何余金莲是水仙不开花真把自个当头蒜,放着安生日子不好好过,非要来招惹楚翘,真以为抱上了国公府的大树,就能把你给撸下来。
段青舟不是个蠢的人,几乎是一下子想到了妻子的用意:“你当初让我认下这门婚事,可是料到有回归国公府的一日?”
楚翘点点头,眼睛弯了月牙:“嗯嗯,让你先应下这门婚事,是为了让余金莲给咱们当垫脚石。你们这样的门户婚姻便是联姻,筹码罢了,何谈两相悦?楚国公当年能抛下余氏一走了之,如今将余金莲认回来,无非是为了联姻,你要娶的为国公府的千金小姐,哪是余金莲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