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杀手之后,齐子然再去看楚翘,就见楚翘半躺在地上吓得脸色煞白,袖子也被刀刃割出条口子,里面伤了皮肉,汩汩地流着血。
齐子然上去扶了楚翘,神色很是焦急:“快去叫大夫!翘姐姐,你还好吧?”
楚翘被吓得浑身发毛,神情已经木然了,齐子然问她,她也只是摇摇头,然后再摸摸肚子,审视自己一番,察觉不缺胳膊不少腿后,才点头道:“我我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后怕。”
刚刚闯过鬼门关,她吓得都结巴了。
齐子然将楚翘扶到椅子上坐好,亲自斟上一杯茶,对着看院子的下人满怀歉意的动了气:“翘姐姐,真是万分对不住你,来我家做客,满院子的下人女使竟然还将恶人放了进来!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夜里睡的一个比一个死!”
伺候楚翘的一干丫头下人,衣衫不整,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因为从没见过少爷发过如此大的火。
“待会我禀明了母亲,定将你们全部发卖了!”
齐子然是真上了火,先不谈他与楚翘交情如何,单楚翘堂堂一届皇商,若是在齐府遇难,他怕是浑身长了到官家那儿也说不清楚了。更何况两家生意摆在一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况且,他也是真拿楚翘当老姐姐看待。
丫鬟婆子们诚惶诚恐的跪了一地,更有甚者哭哭啼啼诉起苦来,他们是真怨——恶人来的无声无息,又不提前打招呼,我们如何晓得!
楚翘胳膊疼,脑袋疼,浑身上下哪都疼,一干丫鬟婆子哭哭啼啼的实在难听,于是对齐子然招招手:“你要发卖也是明日的事,先将人遣出院子去,让我静一静,哭哭啼啼的吵的我脑仁疼。”
齐子然立即撵人,只留下一两个伺候茶水的。
楚翘躺在椅子上,吸了片刻的冷气,稍后睁开眼睛:“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恨,这人一进门便要杀我,显然不是为财而来,否则趁我睡着卷着包袱皮一走就是,何苦要堂而皇之的动刀。那作孽地恶人你莫急着送官府,等我问过他咱们再做打算。”
楚翘晓得京城仇家多,但到底是谁,她得查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