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筷子烧的通红,摁在脚上一会就是一个血洞,说不定都能把肉给烧化露出骨头,可怖得很,齐家小子这差事让你了。”
一把递出火筷,楚宁也不愿意下手。
杀手听罢,咽下口唾沫,寒毛竖起。
齐子然讪讪然地接过,看看楚翘,又看看楚宁,心知两个他都得罪不起,便担下这桩苦差事,试试探探的就要动手。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杀手怂了:“好汉莫要动手!我说我说!说完了就送我去见官!”
纵使杀手心智坚强,但是,听三人面对面的交谈了一阵之后,杀手心惊肉跳的开了口。这楚翘楚宁一个两个都将这烧红的铁块子烙在脚上的后果讲得绘声绘色,有血有肉,每一句都令人毛骨悚然。
轮番下来,杀手心里崩溃了。
而楚翘顿然醒悟,她不知不觉间的使用了一次心理战术。
这会子倒是晓得怕了,楚翘心头一声冷笑:“你说出来,说出来我就饶了你,送你去见官。”
在旁人眼中楚翘大许笑得春风和面,而在杀手眼中却是阎王勾魂,胆都被唬破了,况且他是真怕被烙脚心,自然是知无不言。
“要买你命地是国公府里的,至于是谁我也不晓得,但是出手很大方,一给便是一袋金叶子。”
杀手微微仰着脸,当真是实话实说了,同时觉得出门未看黄历倒霉催,活计没做成,反倒要去见官。
兄妹二人互看了一眼,眼光闪烁,楚宁拧了眉毛:“送钱的是谁?是男是女?什么样貌?”
杀手垂着脑袋想了想:“来谈买卖的是个小丫头,给了我一张画像,只要余巧叶的命。”
楚翘看楚宁一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一回不成指不定还有二回,把人留着还用得着他。楚大人,劳您仔细查查,在这国公府中要我命的,只有两人。”
楚宁轻声答道:“余金莲与楚洵中的一位,或是……”楚翘颌首,已然与楚宁想到了一处——或是两个人都要她的命。
局势凶险,不着手对付便是只能为人鱼肉,楚翘自言自语起来:“我一个人在京城也没什么靠山,不将段青舟叫回来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