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李待日开,荣华照当年。东风动百,草木尽言。
妹妹让段青舟接走,段青舟是可以信任的,对自家妹妹也是好地没话讲,所以楚宁忧心忡忡的回了国公府。
他心里没有底——说是那余金莲丑人多作怪,但余金莲被关在小院子里,横竖看天只有井口那么大,买凶杀人?怕是有心也无力!
既做得到,又有理由的只能是他那好父亲,那个是他亲亲妹妹,这个是他亲生老子,偏偏两个人搅和到了一块,楚宁哪能不忧心?
怪就怪自家亲娘没把他和妹妹生一个肚皮里!
楚宁叹了口气,打算晚上到楚国公那探探口风,一面悠哉悠哉的哼着小曲,一面往摘星院而去,那还有个最亲的可人等着他呢。
曲扇儿倚在回廊上,面前的小竹篓里放了好些秋水仙,独爱龙吐珠,奈何到了八九月份,被秋风一打活下来的话就变得数,秋水仙开的婷婷,曲扇儿闲着无聊便拿小竹篓剪了些回来。一抬头瞧见了楚宁,连忙站起来去迎人:“宁哥哥,怎样?翘姐姐?”
楚宁是个心俱疲的模样,一屁坐下就不想起来,他着眼皮看曲扇儿一眼,死气活样的开口:“妹妹福大命大,自有贵人庇佑,自是无妨。”
曲扇儿听至此外,松松了口气——今个一早,就有小厮上门急急禀报翘姐姐出了事。楚翘与老相识了,又一贯的拿楚翘当亲姐姐,消息一上门不单楚宁急得要跳脚,曲扇儿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是坐立不安。然万幸一切无恙,只是惊险一场。
楚宁手掌盖上脑门,百般的为难:“扇儿啊,这罪魁祸首就在咱们府里!可到底是谁做的,一时半会也说不好啊。”
曲扇儿有些懵,不是很听得懂对方所言所语,但见宁哥哥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耸耸肩,亲自去泡了一杯乌七八糟的灵芝茶送至楚宁面前:“宁哥哥,喝茶。”
“还是扇儿最会体贴人啊!”
楚宁没话说了,两手捧着烫手的茶碗,他低垂眼眸,十分惬意的去看茶碗中的乱七八糟。茶是好茶,茶汤碧绿,几片灵芝在里面缓缓舒展,芝麻花生糯米铺满了整个茶碗底,沉甸甸的一大碗,垫肚子是足够了。
眯着眼睛啜饮一口,楚宁整个人都放松了,懒洋洋的窝在榻上,他又开眼皮去看曲扇儿:“日日闷在这国公府中,也算委屈你了。扇儿,要不咱们今日出府去打马球?”
曲扇儿整个人都开心起来:“好啊!咱们还是骑赤云染和白云飘!”
楚宁将脑袋一点:“都听你的。”
他和妹妹是同一日上船行水路来的京城,但曲扇儿临行之际,曲老爷怕儿远嫁苦,东塞又放的置办了好些行李,再加上他原有的一些私产。以至于妹妹都到了京城安家落户,楚宁与曲扇儿还在船上慢悠悠的晃着。而这一通家私当中,就包括了两匹显眼的大马。
曲扇儿立马去拉了楚宁的手,两只眼睛放了:“咱们快走快走!”楚宁对曲扇儿可谓是有求必应,千依百顺,当然也不敢不从,连拉带拽的就被曲扇儿拖着出去了。
马场上凉风瑟瑟,草叶发黄,一派的秋日风,大太阳高悬着,倒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以至于草场上打马球的妇人人非常之多,五六的各占据一片地盘。
曲扇儿换了一利落打扮,红敛艳,黑发飘扬,灼灼其华,说不出的丽潇洒。
楚宁是爷的子小姐的命,弱的好比林黛玉,端着乌七八糟的一盅茶,是死也不肯上马——读书写字是他的强项,让他打马球,不如要他的小命。
曲扇儿左拖右拽,拿他无法,一跺脚,索独自翻上马,拿发带束了头发,骑着赤云染,英姿的打起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