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不早著,竹帛将何宣。桃李务青春,谁能贯白日。
曲扇儿有了孕这是喜事一桩,但,棘手的事还没有解决,高兴不能高兴的太早。买凶杀人的,到底是谁?他要给妹妹一个代。
楚宁去了一趟齐府,笑嘻嘻的将杀手提来,又派人给他乔装打扮了一番,装扮国公府的小厮模样,平淡无奇的跟在他后。
楚宁也不怕他跑——杀手被他灌下了药,嗓子被烧坏,一两日之是不能言语的,三四日没得解药,不单要终做个哑,还很有可能会一命呜呼,蹬见阎王。
让他糊里拉的下狠手,楚宁没这个胆,背地里玩的,他是驾轻就。玩弄人心,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他告诉杀手,若是能揪出背后主谋,便送他百金并放他自由,不送他去见,反之,等着见阎王吧!
威利,杀手既想活命又想安,焉有不从?于是乖乖的听着楚宁的摆布,老老实实的来了国公府。
国公府人多口杂,乍一刻多了个生面孔也无人察觉,各人都有各人的事要忙,谁还顾得上别人?下人们只当大公子带着使唤惯了的小厮。
领着人,楚片大摇大摆的去了高陵郡主的宅院。
容氏平日里从不管闲事,素来爱些风雅之事,此时正坐在榻上焚香,瞥见儿子进来,淡淡然的一挑眉:“儿啊,无事不登三宝殿,大白日的过来,就别跟娘藏着掖着了,有事便说。”知子莫若母,一手带大的儿子有何想法,这为娘的自然是一眼瞧出。
楚宁干笑两声,手:“娘啊,我还真有这么件事要求您。”
容氏用一对细细的银筷子夹起拇指般大的沉香埋进火炭当中,眉继续挑着:“怎么,有事才想起你娘?当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说罢说罢,算你娘我欠你这个前世冤家的。”
对于儿子,高陵郡主也是一贯的有求必应,十分的好讲话,因为晓的儿子不是甚胡来的人,他自有他的做法。况且此生就得了这么点骨,做阿娘的再不上心,又会有谁对他上心?
楚宁冷眉肃眼,摆出了一张严肃面孔:“娘啊,我这院子遭了贼,丢了个金贵件。查来查去始终揪不出小贼,就想到各房各去找找。”
容氏抬起头扫他一眼,手上的银筷子细细的拨弄着火炭,云淡风轻的说道:“丢了个什么稀罕件?金贵的让你着急上火?”
楚宁弯着眼睛,笑眯眯的不作答。
容氏便不再追问:“你要去找便去找,莫不是这国公府还有你一个嫡公子去不得的地方?若是谁敢拦你,你且来告诉我这郡主娘娘。”
得了话,楚宁笑嘻嘻的对着母亲拜了两拜,扭头就往外走。容氏坐在原,将那小块烧烫了的沉香埋香翁当中,无奈的摇摇头。
东西丢了只是话托,打着的幌子罢了,实是为了带杀手来认面孔,法子虽笨,却不失有效。
先从父亲那儿下手,楚宁撑着一张笑脸,笑嘻嘻的带着人到了楚国公的书房。
楚国公这一生为可谓尽职尽责,尤其是中年以后,姨娘的院子去的是越发的,最小的儿子自五年前出生后,宅便再无动静,一年竟有半数睡在住房当中。
说是书房也独占了一个院落,伺候的下人使也一应俱全。此时,楚国公上朝还未回,院中仅有三两个丫鬟在做些扫扫洒洒的活儿。
楚宁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进去,指着丫鬟们,单刀直的就道:“将院里的活人尽数来,小爷我院里招了贼,我今儿非要将全府上下翻个底朝天!”
突如其来的要拿人,丫鬟们先是一愣,然后互看了两眼——院里招了贼,要将人全部召来一个个的询问?好像并无甚错。
于是跑了两个丫鬟,只留了一个在原地伺候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