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与神仙,蹉跎两失。金石犹销铄,风霜无久质。
楚宁打着幌子领着人,杀气腾腾的奔到了余氏母的小院子里,有理由,有来头,有气势,总之是什么都不缺。
余氏母在小院中,不得出,吃穿用度却是按照主子们的标准来度量的,算是吃穿不穷,关起门来的小日子过得也算乐呵。
娘俩正坐在榻上有说有笑的吃着小酒,冷不丁得了丫鬟的禀报,说是大公子院里丢了东西要来要来查找。
余金莲顿时就不乐意了,挑着眉阳怪气的冲丫鬟说道:“我这是宅院,他一个汉子想来就来?可有将我当亲妹妹,我还是不是这国公府的小姐了!快些撵走撵走!”
“可大公子…非要…我们拦不住……”
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垂着脑袋说着说着渐渐没声了,因为伺候的小姐一贯的不是好脾气,怕说多了招打。
“一群只知吃闲饭的货,本小姐养你们有何用!连个人都撵不出去!”
余金莲见不出气,同时也生了心火,也就对丫鬟停了口舌,一子一提摆,大步而出,余氏跟随其后,跟上。
院子里丫鬟婆子们站做了人墙全为挡着楚宁支使的小厮,楚宁站在后头冷着眉眼,神冷,不知在想甚。
本来楚宁这边就占着上风,眼瞅着就要得胜,但是余金莲突然出现了一脚。
“好大的胆子!院宅也敢乱闯!一个个儿的,信不信我禀明了父亲将你们送进衙门里吃司!”
余金莲气势汹汹的走到阵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骂,后跟着余氏与小丫鬟。
他先前没见着那小丫头,此回见着了,不动声的去推了一下边的杀手,让他仔细去认,自己则是快步上前,对上余金莲:“你这话我可不认?我院里丢了金贵东西,为何不能来找一找看一看?再说国公府是我家,家中焉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楚宁依旧抱着手,横视四方,拿出一点大无畏的气势。
余金莲发出冷笑:“哥哥,我这可是院宅,你带着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闯进来,怕是不妥啊。再说,你院里丢了东西,凭什么找到我这儿?难不你怀疑妹妹院里出了贼?”
“父亲的院里我都搜了,你的院子我还搜不得吗?若是觉着不妥,尽管找郡主说去。”
楚宁把一撇,暗道这人真是够脸皮厚,攀在高枝上一跳一跳的,是将清河县的那些龌龊事忘得干干净净了吗?
父亲的院子都给搜了,更何况的?余金莲被怼了个没话讲,到容氏那去诉苦,更是行不通!容氏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郡主,国公府的主母,更是楚宁的亲娘,哪有帮着外人的道理?本就瞧不顺眼,不去招惹也就罢了,若去招惹就是死路一条。
楚宁趾高气扬的说,在余金莲面前他是犯不着心平气和的去对待的:“将你院里的丫鬟下人全都来,我要挨个的盘问。”
不管从哪方面,余金莲不可能和楚竹势均力敌,份悬殊,有委屈也只能着,是不起的。咬牙切齿,恨的几乎滴出来:“把人全部来!让大公子好好地瞧瞧我这院里是否出了贼!”
楚宁抱着手,是个嬉皮笑脸的模样——这个家到底还是姓楚,你余金莲能奈我何?假的终究是假的,真不了。他楚宁独独余巧叶一个妹妹!
下人丫鬟们站坐了一排,楚宁不动声的领着口不能言的杀手从人前缓缓而过,一张张的面孔仔细的辨认起来,最终走到先前跟在余金莲后的小丫头面前,杀手扯了他的襟。
是了!
楚宁在心中暗念,脸上则依旧笑嘻嘻的,对着余金莲抬手做了个揖,他俯首做小,陪了礼:“我已将下人们都仔细辨认了一遍,皆不是我那日在房中瞧见的贼影,是哥哥错了!在此给妹妹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