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冷静着神色,又问:“是还是不是?且给个确定的答话。”
红楼还是媚笑,有了挑衅的意思:“您要不提点提点,否则我可想不起。”
楚翘不语,忽然掐住对方的纤纤颈,手底下发了狠,在一点一滴的用力。余巧叶出身穷苦,常年做惯粗活,虽说是具打不过男人的身体,但对付如红楼这般日日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地女子,倒是绰绰有余。
红楼被掐得脖子发紧,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她满可以将楚翘推开却又不敢,对方是个身怀有孕,夫家显贵,且是在永安世子手底下做事的主儿。她一介青楼女子,身份低微,又无靠山,若是出手招惹了,只有死路一条。
身份悬殊,力量悬殊,两两相差,造就了如今的局面,楚翘单手掐着红楼的脖子,眼睛深邃冰冷:“说还是不说!莫要与我做哑谜。”
红楼哑着脖子,难过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我说我说,那海大人未曾来过,也从未有人找过我。”
楚翘松开了手,冷眼斜睨:“若是胆敢欺瞒我,教我发觉,这春满楼你也莫想继续呆下去。”
红楼捂着脖子,微微咳嗽几声:“夫人,你若是不信大可去查,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楚翘看她,常眉头微蹙,因为不太确信她说的话可信不可信,海大人之所以会降服于她,打蛇打七寸,无非是被抓住了把柄,若是没了把柄,不反咬一口便算好的了,如何会肯再俯首做小?
她今朝事发,咱日定是有人暗中使鬼。红楼的话是断然不可全信的,她得暗中留个梢。
楚翘微微一笑,面孔上的笑意很足,眼睛里却是冷的:“好,我今日便信你一回。谅你也断然不敢欺瞒于我。”
她转身走人,等走的彻底干净了,红楼这才如负重释,起身回屋。屋里已经有人等她,面白而圆胖,正是那来此寻欢作乐的海大人。
红楼一见了他,便蹙着眉毛埋怨起来:“冤家,你瞧瞧我这脖子,那泼妇下手十分歹毒,险些要了我的命!”
“哎呦,瞧这紫青烂红的,可真是辛苦你了。”海大人表面上敷衍,该问的却是一句也不少:“那泼妇可是来问你我的事?”
红楼坐进他的怀中,万般委屈的一点头:“是呐。”
海大人摸着对方纤纤玉颈,心中若有所思:“她可有说些什么?”
红楼一扬手帕:“有,那泼妇问,你可有来找过我?”
海大人声音拔高了几个度:“你是如何说的?”
红楼顺势往他怀里一靠:“自然说是没有。怎样,可又帮了你的大忙?你可得好好感谢感谢奴家。”
海大人笑得满面春风:“好好好好,我知你今日辛苦了,改日必然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