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起天末,君子意如何。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
郑紫棠的通风报信,老实说作用并不大,但确实是一出彩非凡的好戏,于是段青舟转头就告诉了楚翘。
楚翘再怎样与众不同,到底是个小人,别人的趣事,是来当八卦看,况且,与楚宁是一父所生,爱好兴趣也自然也有十分的相同。平日里就没打听这些王公贵族的闲事,如今骤然听到余巧叶亲姐姐与段青舟二弟弟搞到一块,是无比的兴奋。
“段青舟,你快与我讲讲!这种事我当真是十分的兴趣。”
楚翘手,兴冲冲的搬来一张小几横在两人中间,又点上红泥小炉,温好一壶金骏眉,喜眉笑眼的等段青舟讲故事。
段青舟看是又无奈又可爱:“正子哪会对这事兴趣?”
楚翘扬眉对他一笑:“我非你族类,云阙国的规矩自然是不能束缚于我的。”
段青舟无奈的摇摇头,的妻子是来自另一个地方,的确不能用此地的眼去相待。
楚翘拿手指捅了捅丈夫的胳膊,开始声软语的撒娇:“你快说嘛,就当故事来讲与我听。”
常言道卤水点豆腐,癞蛤蟆降怪,一降一,段青舟拿楚翘一辈子都无法,尤其是对方撒娇,他只能有一说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楚翘在段青舟面前不是特别的要眼,当即笑了个人仰马翻,如今怀六甲,一躺倒在地,大腹便便的凸出来,十分的稽。
“哈哈哈哈哈。”楚翘无法自控,捶顿足的笑出了一长串:“这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两人还真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十二分的匹配!”
段青舟待茶水涨开后,迅速的给妻子倒了一杯,他怕笑了:“你莫要再笑,喝口水缓缓。”
楚翘被丈夫拖着手臂坐了起来,但还是想笑,以至于手里拿着的杯子不控制的抖:“嘻嘻,这大概是我今日听到最好笑的消息了。”
段青舟拿是真无法,以一种很忧愁的神着妻子,因为不晓得妻子要到哪一天才算是一站。
笑归笑,笑了半晌,楚翘总算是止住了,捧着热茶一口接一口的啜饮起来,段青舟见妻子总算回归正常,于是试试探探的问起此事该如何应对?
段青舟侧着子给小炉子里面添着炭火:“若是他二人的结盟,怕是稍稍有些棘手。”
楚翘捧着茶杯,对丈夫眨了一下眼睛:“有什么棘手的?今天晚上我就让他们做不好事。啧,这就在楚国公的眼皮子底下,余金莲居然和段宏搞到了一块,有意思有意思。”
妻子话说的不明白,但段青舟隐隐猜到了结局,于是预很不好:“你夜里打算做些什么?”
楚翘是个心思迥异的人,大可说是思想有些跳脱,微微一笑并不肯将话全,只是眼中狡闪烁。
夜凉如水,霜浓重,天空挂着一弯明月,此时已夜,无论仆妇还是下人,都歇在了各自院中。
但乘风院里的,一向不能以常言而论,楚翘披了厚厚的斗篷,是拖着段青舟的往外走。段青舟皱眉苦脸的不肯依,但又怕伤着人,所以只能不不愿的带走不走。
对方不肯听他的劝,非要在晚上去守株待兔,看一出活春宫。段青舟天生的古板正,自是觉着不妥。
而楚翘如今怀有孕,行动十分的不便,一面死乞白赖的拖着丈夫,一面挣命似的往前走:“段青舟,你快些走!若是去晚了,人来了个散场岂不是迟了!”
“这恐怕不大好。”
段青舟听了的疯言疯语,心中慨万千,但又不得不从--妻子如今月份大了,子不舒服,平时在家中便称王称霸,怀了孕脾气更是暴躁,没事还要找事,他哪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