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公给了楚翘一处京郊农庄,不过二三十亩地,比她自家的要小。还给了二千两白银做压箱底的嫁妆钱,其次便是四季的衣裳,厚薄的被褥,几副金银首饰头面。
尽管京城米如珠贵,可这些东西加起来不值什么钱,有个三千两撑死了。楚翘很嫌弃,同时也是越想他爹越觉着面目可憎。
区区三千两银子便把她打发了,楚翘自己的私房钱都比这嫁妆多出三倍不止,更不谈段青舟平日里暗中补贴她的了。 对于楚洵亲爹,楚翘说两个字的话就是抠门,三个字太抠门,四个字实在抠门,真是没脸瞧他。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楚翘伸长脖子一望,很怀疑自己是瞧见了余氏母女俩。她如今还不是很想将身份大白于天下,于是便吩咐管家出去招呼。
母女二人本就是为着管家而来,如今见着了,更是堆了满脸的笑,余氏迎上前去,脂粉味熏了管家一脸:“管家大哥,这国公府马上便要嫁女儿了,嫁妆单子却是未曾送到院子里。我们娘俩人微言轻,也就不让您跑这么一趟,亲自过来了。”
余氏如今想着女儿马上便是北静王府的儿媳妇,她是世子爷的丈母娘,理不直气也壮,开门见山的表明了来意。女儿余金莲虽不言语,一双眼睛却是直溜溜的盯着管家。
管家没说话,而是一头钻进了屋子里,他是国公爷的心腹,国公爷也说过正牌小姐是里面的这位主儿,所以来请示小姐要如何应对。
楚翘在屋内听了个一清二楚,不许管家再复述,转着眼睛一想,她开了口:“不过是张嫁妆单子给她便是。”
因为憋着一口气,所以楚翘不想打草惊蛇,倒是大方,同时也想给娘俩画个饼,好好的让她们吃个空。
管家应声照办,于是红底描金的这张单子也就递到了楚莲小姐手上。余金莲跟在段宏身边,不算白待,至少将大字认的差不多,当下就与她娘余氏读起来。
哪知余氏如此的不争气,念完一遍嫁妆单子,她快要背过气去:“我的乖乖!加起来快有三千两了!”
余氏指着嫁妆单子瞪大了眼睛:“一处田庄子!这就够咱们母女日后衣食无忧了!你爹又给了二千两的压箱银子!金银首饰头面也给你打了几副!春夏秋冬的衣裳,四季的被褥,也都给你备上了!闺女你这个爹认的不亏!”
余金莲没有讲话,她是在段宏身边待过的人,略略窥见了些富贵生活,所以相较余氏而言并不是很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