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府台衔倒影,茅茨松竹泻寒声。布衾莫谩愁僵卧,积素还多达曙明。
惊惊惊,急急急,出乎意料之外的变数,来的突如其来。楚小宁被一拳打倒在地,车夫命危矣,两个侍奉的小丫头早就逃了一干二净。如今车上就只剩一个手无缚的银川公主,与一介逞凶斗狠地流氓。算是羊了虎口,小绵羊遇上了大灰狼。
“你破咙也没用!给我出来吧!”
地流氓将人拖了出来,凶神恶煞的预行不轨,银川公主眼看危在旦夕,贞洁不保。
就在这时,一队黑急急奔来,领头的正是墨。他在远久久等候,却仍未看见楚大人如约而至,怀疑生了变数,这才领着部下前来查看。哪知,不用他们去演,楚宁出门踩了狗屎点背,还真就上地流氓,来了个全军覆没。
“救出公主!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夜张扬下,墨一袭黑堪称英气发,面容在火把的映衬下,也是洁白如玉。
而行不轨的地流氓上了救兵,也就顾不得银川公主,手持着利,凶神恶煞的就要上去与一对铁浮屠博斗。
银川公主几乎一下子就瞧到了救星,两只眼睛都放出亮来。
从人数上来看,铁浮屠约有十多个人马,地流氓撑死了不过五六位。论武力,段青舟不养闲人,铁浮屠全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个个以一敌十,绝非浪得虚名。地流氓们大约只能横行乡里,平日里遇着巡城的守卫都能被打得屁滚尿流,也就是这些日子天寒地冻,国又无比的太平,守卫松散些,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不管怎样的看,这些地流氓无论如何也不是铁浮屠们的对手。
“找死!”
墨是领头的领队,本无意出手,却也不是个人人可欺的。见地流氓们上来挑衅,形一闪,就来到人前,拳脚递出犹如水墨画一般流畅,不到片刻的功夫,四五个地流氓就全被撂翻在地爬不起来。
料理完地流氓后,墨这才向当场唯一的活口奔去,因为是头一次见面,又无人引荐,加之公主一狼狈,以至于他并未认出此乃银川公主本尊,而是当了寻常姑娘去对待。
夜里寒凉,墨先解下上的披风与银川披上,再做发问:“那个姑娘啊,你可有见到楚大人与公主的去路。”
银川一双目盯着墨看,墨自在山门中长大,从小师傅便告忌,山下的人是老虎可是会吃男人的,故导致他一阵的心惊害怕--他是年岁长了,可接触过的子大抵只有他那小徒弟。
被瞧得发慌,墨神窘迫的故作镇定:“姑娘啊,你莫要再盯着我看。楚大人与银川公主向着哪个方向逃去了?”
银川拿手一指马车上搭拉的条半死不活的影,墨顺眼去果然瞧见了暂时魂归天外的楚宁楚大人。
“那公主呢?姑娘可有瞧见公主逃往何方?”
墨又问,手底下人搀起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楚大人,但银川公主相较于楚大人来,显而易见,还是前者更金尊玉贵些,所以坚持不懈的还要去追问。
银川眨了两下眼睛,因为救兵来的及时,所以并未到损伤,口齿也还算清晰:“我便是银川。”
这下墨发懵,心里咯噔一声,呆若木了。他前脚还在腹诽着银川公主该是什么样的货,才得着他一个小小暗卫去攀附。可如今看来,就是只吃人的老虎,师傅说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母大虫。
可到底遇着吊睛白额大老虎要怎么着,师傅没讲过,故而墨心一阵狂腹诽,上却是打了个结,没讲出话来。
银川公主显然要比墨能撑得住场面,出一只手,墨立马递了胳膊去给撑。站起来,又略微整理片刻鬓发,公主轻轻地做了发话:“送我回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