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订在京城最大的酒楼当中,说是高级宴席,其实也无非只是鸡鸭鱼肉而已胜在滋味出众。段瑾从小便是过着寻常日子,不知自个是何等身价,差点没当场香晕过去。
几个大人围坐在一块,一面谈话,一面的敬酒,倒是不忙着吃吃喝喝。段瑾惜取眼前,决心一顿吃出三天的量,一手一个鸡腿一手一个鸭腿,左右开弓,吃的不亦乐乎。
阮小六与楚翘多年未见,他们之间本就情谊深厚,如今见了更是有说不完的话。
“翘姐,我敬你一杯。”
举杯相望,阮小六一如从前。
楚翘将段青舟面前的酒杯斟满,笑眼弯弯如同狡狐:“喝什么酒,我让你来可是有事让你办的。”
阮小六也就不喝了,他点点脑袋:“翘姐说什么是什么,你杀人我管埋。”即将升为人父的阮小六对楚翘感激的是一塌糊涂,楚翘对他而言有救命之恩,再造之恩,是自己的大贵人。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翘姐我连个鸡都不敢杀,哪里会让你去埋尸。听着,这回让你过来是要让你帮我对付些人,顺带做笔生意发发财的。”
楚翘拍拍他的肩膀,眼睛亮了起来,笑的活像只狐狸:“你帮我把京城贺家的生意全部抢过来,不论什么生意。”
阮小六毕竟是初来乍到,他的地头在清河县,川南一带,京城尚未涉足,于是睁着眼睛,有些摸不着北:“贺家?哪个贺家?是做什么的?”
他是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架势,楚翘却是了然于心:“这京城还能有几个贺家,若非有皇太后她老人家器重,只怕你这回来只能瞧见我坟头草两尺高。”
竞争皇商,有能者居之,便是楚翘的输了也心服口服。可楚翘都坐稳了皇商之位,他们背地里还敢耍阴招,这可不行!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敢阴人就要被人阴。楚翘端了一杯酒:“不论是什么生意都给我抢了,抢不过来拿银子砸,多少都砸!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还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拿捏?”
楚翘挑了眉毛,她有钱,自己盘口上的盈利,加上段青舟不时贴补,银子可不缺!眼下便是看谁耗得耗得住谁。